柳依眉就不一样了,无官无职,只是个贵族千金,要是让她进去了,怕是遭民众非议。

    柳依眉死死咬着下唇,这才没让自己脱口质问出来。

    那为什么温丫头,还有何家那两丫头能去?

    你们分明就是偏心!

    寒父抬起眼帘,看着坐在下首的柳依眉,不紧不慢地道:“再说,长芳街在东边,司徒署在西边,你脚伤还未痊愈,去了司徒署再去长芳街,恐脚伤会变得更严重,还是以后再去吧。”

    寒母佩服地望了夫君一眼。

    毕竟是当过城主的人,说话一套一套的。

    这一番说辞,不仅有理有据,还打着关心的旗号,让人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柳依眉在寒母面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央求,在寒父面前就收敛多了,当下便顺从地点点头:“那等依眉脚好了再去。”

    寒父慢条斯理夹起一块糖醋鱼,不再说话。

    以后的事情,呵呵,谁知道呢?

    饭后,寒父寒母稍事休息,便坐上马车去司徒署。

    柳依眉回到房间,一直憋着的怒气终于爆发,顺手就摔了个杯子。

    如意等她平静下来,才蹲在地板上捡碎片,边捡边问:“小姐,要不要我去安排马车?”

    柳依眉闻言,“啪啦”又摔下一个茶杯,压着声音怒道:“我脚都扭伤了,哪里还能去逛街?”

    “啊!”

    如意捂着脸轻呼。

    柳依眉一愣,抬眸望去。

    如意松开手,光洁的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柳依眉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又镇定下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去去去,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如意连忙捡起几块大的碎片,躬身退了出去,悄悄地回到下人房。

    正对着镜子检查伤口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人:“如意,你瞧见我那条绣着荷花的布帕在哪里没?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