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禁鼻头有些泛酸,眼圈红红,恍然温娅在洗手间里对她说得那番话不假,陈诺的离开对厉覃打击太大了。

    “水……”

    厉覃浅声底吟,发出嘶哑的声音,倚靠在床边不小心睡着的慕清竹猛然惊醒,端上桌边的水杯,抱着他的脑袋便用勺子喂下去。

    等她放下杯子,手上满是汗水,她身上被厉覃靠着的衣服,也未能幸免。

    抬手试厉覃额头的温度,烫得慕清竹很快收回了手。

    “清竹,清竹……”

    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慕清竹心下一软,掀开被子,床单也被他的汗水打湿。

    她怕是她喂他吃错了安定剂的剂量,她从心里安慰自己。

    慕清竹犹豫着,在厉覃再一次唤她名字的时候,她又回想起温娅的话。

    离开的人是陈诺,厉覃每次叫的却是她的名字,这说明了什么?慕清竹在没有验证自己的想法票不敢再猜下去。

    三米宽的kgize大床,慕清竹费力把她挪在另一边,去盥洗室端来一盆冷水,准备给他擦拭,手指却停在裹住他下半身的浴巾,顿时羞红了脸。

    半梦半醒间,厉覃感觉自己身处沙漠,他又热又渴,迷糊中那张清冷的小脸为他带来丝丝清凉,他追她而去。

    用水擦了一遍又一遍,慕清竹亲身感觉他身上的温度恢复正常,才替他盖上被子,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枕在他身旁,她实在是太累了。

    慕清竹迷迷糊糊感觉身上一股燥热,身旁抱着她的人跟烧着的炭一样,她下意识挣扎起来。

    揽着她的双臂强势而霸道,耳边喷洒的灼热气息让她浑身触电般颤了一下。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她撇过头却侧不过身子,下一秒细密的吻便落下,鼻腔间尽是柔软的清香,恍若置身梦境,一切都那么美好。

    “厉覃……”

    慕清竹的声音都变了调,很快缱绻的睡意又将她席卷。

    梦里,温娅的声音如同梦魇纠缠

    着她。

    可能是陈诺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了……

    既然陈诺对厉覃如此重要,为什么还要在她一次次放下后再度撩拨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