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间此时此刻心情极度复杂。

    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种无语带着好笑,好笑着带着憋屈的心情,就像幼时闻人律不想上学甩开所有人自顾自的玩,一群人找了半天几乎把宫里翻了个遍,好容易找到了,他别说心虚了,他还振振有词。

    【大人上朝都有休沐,凭什么我每日都要去太学】

    【今日就是我的休沐日】

    【我没错】

    就和今天的她一般,自顾自定下规则并且认真执行,但从未想过告诉别人。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对的,不用多说。

    歪理不可怕,可怕的是把歪理当真理的人。

    因为你没办法跟她讲理。

    闻人间看着对面非常认真在嫉妒的余欢喜,这一刻,一股深深的无力涌上心头。

    然而闻人间长年冷着一张脸,定定看人的时候狭长凤眸总是给人一种桀骜深沉之感,气势骇人。

    余欢喜误会了。

    以为他还不满这个解释。

    “呵。”

    一声冷笑。

    余欢喜:“闻人藏鹤,你这叫端饭吃饭放碗骂娘你知道吗?”

    突如其来的冷笑把闻人间给整懵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余欢喜左右看了一眼,很快找到目标,几步走过去,双手一抬就把一实木椅子搬了起来,放到闻人间面前。

    直接踩了上去,居高临下,冷艳地倪着他。

    这个高度很完美。

    闻人间:“…………”

    “行,按照你的思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