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这么笑的时候,是在战场上被敌军暗伤。

    箭矢穿透铠甲,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冲杀。

    那一战,赢了一座城池,转头是她不省人事好几天。

    其实翎陌长的很好看,莫说女人,就是男子,京中十八岁以上的,没有一个能艳压过她。

    可惜旁人看到翎陌,想的不是恐惧就是害怕,没有半分旖旎念头。

    阿贵心里头毛毛的,觉得没了鸭羽的主子跟被解开了封印禁忌似的,随时说咬人就咬人!

    进宫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阿忘换了身衣服站在旁边,脸色如常,只是嘴唇毫无血色。

    翎陌定下的刑罚向来狠厉,他领完罚还能端正的站着已经很不容易。

    小厮往前压低轿身,阿忘伸手掀开帘子,翎陌坐进去。

    阿忘垂眸对着里面的人轻声道:“殿下,刚才得来口供,他们说自己受命于新帝。”

    濒死之时说的话,应该做不得假。

    人是先帝送来的,下令的是新帝,这母子俩果真一条心。

    翎陌两手压在膝盖上,轿子旁边的阿忘手上依旧保持着掀帘子的姿势,在等她吩咐。

    “满京城的人都想要我性命,许的别人动手,难道就唯独不许他下令?那也太偏心了些。”翎陌抬眸看了阿忘一眼,淡声道,“你不必随我进宫,退下吧。”

    阿忘握着帘子的动作微顿,应了声是,松手退到一旁。

    轿子朝着宫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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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走远,即将消失在暮色里的时候,阿忘这才疑惑的抬头去看。

    刚才殿下那话看似是体谅他受罚免他随行,可语气听着却有些不悦,像是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阿忘心想,定是他在殿下离京期间做的不够好,惹了殿下。

    摄政王的轿子向来直接进宫,没有中途下轿的规矩。

    先皇棺材早已抬入梓宫,而梓宫停在乾清宫里,设了灵堂供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