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头凶残暴虐的独角野猪。那尖刺独角上挂着血液和灰尘仍是透着阵阵寒光。

    哼…吼…

    独角野猪疯狂的攻击,宽大的蹄爪叩击间水泥地板四裂,土石崩飞。

    李衍游走于独角野猪狂涌的攻击中,不时用短剑刺挑,也用拳打脚踢,可是独角野猪那坚硬如铁的猪皮使得他无功而返,短剑被猪皮顿挫,手脚捶打反倒震得手脚微麻,李衍只能依仗着敏捷的动作闪躲着。

    “可恶…”李衍咬牙切齿,再次躲开独角野猪诡异的长尾巴抽打。

    “得想办法,这样下去,我疲累不支的话,肯定玩完。”

    李衍思索着,手中短剑再次捅向野猪的赤红眼睛,依旧无用,野猪的眼皮闭合挡住了这一剑。刺戳在野猪眼上也只为李衍稍稍干扰了野猪愈发狂乱的攻势。

    忽的李衍看到一件物品,身形瞬间闪退到这物品旁。

    那是一位已经牺牲的士兵尸体上的手雷,在士兵被害时这手雷掉落在地。

    李衍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念头。视线快速略过战场,几名士兵的尸体不成人形分散开来,依稀可见他们的战斗分组。

    “谢谢你们。”李衍说着,对付着追逐着自己的野猪,身形有意识的牵引着这怪兽游走。手中暗暗收拢起三枚手雷。

    “到手了,就差想法子塞这只猪嘴里。”李衍暗道。

    脚尖挑起一块巨大厚实的水泥碎石板,飞踢一脚将石板踹向扑来的野猪。

    “成败在此一举!拼了!”李衍弓步一窜,灵活的身行紧随在飞起的石板后跃起,同时用牙齿迅速咬掉三个手雷的拉环,按下了保险柄。

    一段暗灰色的角质刺透过厚实的水泥板,看似坚硬的水泥在独角野猪的头顶上的尖刺独角下根本就跟一块豆腐一般无二。

    哗啦

    水泥板纷飞四碎,李衍灵活的低伏窜动,躲开那不可抵挡的尖锐独角,短剑刺向野猪不曾暴露的圆阔鼻孔。另一只手抓着手雷贴着地面而起,计划顺利的话,李衍要将手雷送向独角野猪埋首的獠牙支凸的血盆巨口下。

    “刺进了。”

    没有剧烈的反震力,手掌心传递的剑柄的微妙触感,此刻短剑好似手臂手掌的再度延伸,清晰灵敏的传达那一丝丝指尖划过铁桌面的感觉。

    吼…

    独角野猪感染变异使得其皮毛坚硬更甚钢铁,身上各个部位也是硬度不下岩石,可是这不代表脆弱的鼻腔能忍受铁剑巨力下的刮蹭。

    激烈的刺痛感下独角野猪巨口一张,哀吼之声声鸣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