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却笑容浅浅说了一句:“你手上都是血,会弄脏我的白衣。你不是说爱我,那就自己爬上来。”

    虞蒸蒸回忆的咬牙切齿,她梗着脑袋,怎么都不愿意按照他的话来做。

    凭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万一她们把这口大锅弄得摔碎了,食人族的野人们没有新锅了,直接将她们串在棍上放在火里烤呢?

    她正跟鬼王较劲,一旁的草丛中却露出一颗脑袋,她不经意间扫到那人双眸覆着的白练,牙关却是咬的更紧了。

    呸!这个狗仙君,竟然还有脸回来?

    衡芜仙君见那些野人嫌弃太热,先后都回到空地上大大小小的木屋子里,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他对着容上露齿一笑:“半晌未见,鬼王这张其貌不扬的脸却是越发红光满面。”

    衡芜仙君见过容上几次,容上几乎次次都戴了人.皮面具,所以他没见过容上的真面目,又见容上总是易容,自然以为容上的真实相貌不堪入目。

    容上还未来得及开口,虞蒸蒸却已经忍不住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得山水还给你做手杖,你设计我们也就算了,你连山水都不放过?!”

    衡芜仙君笑眯眯道:“骂的好,再来两句?”

    若说他还是天界守护神的时候有些仁义道德,那在他坠入魔道之后,就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阴险狠辣的小人。

    过河拆桥这种事情,他都不知做过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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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

    那些伸手帮助他的人,无非就是觉得他可怜,毕竟他双脚残疾,眼睛又近乎失明。

    在他们眼中,他和那路边流浪的野猫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可他们不知道,他不是野猫更不是野狗,他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他们喜欢施舍,那他就理所当然的接受好了,难道他们还指望一只白眼狼生出良心来报答他们吗?

    听到衡芜仙君厚颜无耻的话,虞蒸蒸气的直翻白眼,她朝他啐了一口口水,也懒得再跟他白费口舌。

    衡芜仙君本以为山水也会骂他,可山水好像压根没注意到他,她抬着头望向天边,一言不发的在想着什么。

    不知怎地,他却莫名的有些不忍:“小姑娘,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