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上任以来,这府里头就收了不少礼,只不过我并不打算私藏……”

    叶子皓将打算在五月初十公开办一场募款善举的事便说了一遍。

    知道城守大人要将别人送的礼拿出去拍卖换钱,再用来提升垦荒农夫工钱,杨明达听得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声音。

    这样的大人,真是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啊!他这举动闻所未闻。

    “因而,还请杨老爷将这玉石拿回去,别到时被别人拍卖走了,徒生变故。”

    叶子皓解释了自己的计划之后,话锋一转婉拒了收礼。

    “大人不将这块石头留下来自己把玩吗?给孩子当个小玩艺儿也好啊”杨明达虽然明白但还是不甘心地恳求着。

    杨家现在拿得出来的心意,也就这块石头了,若是直接拿钱,反而不显诚意。

    “你若觉不送点什么不能表达谢意,就在初十那天,以一万两的底数,拍走一个金锭子,那毕竟是御赐的,收藏在家也不错。”

    “那天我只打算拿十个金锭子出来,你最好是手快些,若后面有人加了价超过一万两,你就不要跟拍了。”

    “但若有人问你为何要拍下这个,就说沾沾叶状元的文曲星辉,将来家中子弟也多些高中的机会,何况这是御赐的,做为传家宝也是家门荣耀。”

    “若未拍着,就做出惋惜遗憾之姿,便足矣,无需真的一定要做些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叶子皓细细指点着杨明达,到初十那天成为帮他哄抬气氛的托。

    “我以为只有商家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大人竟然也打这个的算盘,真是……再次让老朽大开眼界,哈哈哈。”

    经营玉石生意几代人,出身商户的杨明达又如何不明白这样的行为和意义?

    他当场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熟悉起来后,他说话也平和多于谦卑,能够算称老朽了。

    其实他也就叶重义这般年纪,只不过长子亡故后,他算是一夜白发,如今看起来确实好似年逾六旬的老人。

    叶子皓审了他们家的案子,对他们家的情况自然了解,看着这样的中年人竟称老朽,心中也是感叹。

    但他不会再主动去提杨家的事情,毕竟这样的冤屈和沉重,杨家人已经受够了。

    如今才刚刚扬眉吐气,总要向前看,多些自信和希望。

    “杨老爷既然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能帮到这里,便是最好的谢意,无需真正去拍卖什么东西,或是捐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