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带着这股怒气,他坐了马车什么也没带,就跑到城守府,请示传话进去,他陈家也想讨一篮子糕饼吃吃。

    很快,欧阳不忌亲自提了一篮子糕饼、一篮子月饼出来。

    “大人说,陈家为百姓尽心尽力,大公无私,为百姓,大人感谢陈家,但论私交,大人无意,也不敢,至于原因陈家主心里当明白。”

    “这篮子月饼孝敬老夫人,本该送至府上,但大人不敢,也怕人闲话大人想攀交关系,大人不敢,也确是无意。”

    两次说到不敢和无意,陈家主又不是傻子?

    “大人能明白传话出来,小民心里便敞亮了,以前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以后陈家也会时时为家乡百姓尽些心力,只要大人有差遣,定当效劳。”

    陈家主便改了口,说起了客气话。

    “好说好说。”欧阳不忌微笑应酬,他又不是大人,自然是一句带过。

    陈家主就在一些人的窥视中,提着两只篮子骄傲地上了马车,只不过进了马车后立刻就阴沉了脸色。

    其他人送的礼都送进去了,就他们陈家的礼被退了,这脸打得可真响。

    可他能如何?

    这位大人已经猜到了他们陈家的意图,不但立刻就抽身而走,还记恨上了,就如他在告百姓书里说的,他是个心胸狭窄、记仇记怨的人。

    陈家主现在无比懊恼,若非太急进、若非月华那死丫头行事太鲁莽,怎会落得如此失败的下场?

    还被全府城的人笑话!

    想到最近已被羞得出不了门的女儿,陈家主的拳头握得更紧。

    他要给宫里的娘娘去封信,这丢掉的脸面还得找回来。

    不说今天陈家主的心情如何,此时城守府里却是开了席,大家热热闹闹地从荷池边回来席上,各自坐了,喝酒的喝酒,吃螃蟹的吃螃蟹。

    因为这么多螃蟹,于是叶子皓便把今天送礼的情况在席上说了说。

    当然,那些送礼人不知的是,叶子皓虽然收了礼也回了礼,却也记下了一笔,谁家送了什么、送了多少,还了一篮还是两篮子回礼。

    他亲笔写在册上,还让周先生签了人证。

    看他事无细都如此谨慎,哪怕收个礼都这般谨慎,周先生都觉得无言以对。

    但周先生心里也理解,这城守为一州之首,可以说是这个地方的万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