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飞从城东回来,天色已亮了不少。

    他是吃了鸡蛋饼出的门,回来又吃了点千层饼,准备了一下,便照例挑担出门。

    剩下的绿豆糕,也继续蒸上了。

    这时候叶青凰才得了空,把叶重义叫到东屋那边,拿了银子出来。

    “爹,这时有二两银子,你拿回去,也常买些肉吃,药庐还是要常去,让六爷爷给你诊断着,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病都治好。”

    “傻孩子,爹家里有粮有菜,青喜和莲儿又在你这边,还怕爹饿着了呀。”

    叶重义却笑着拒绝了。

    “子皓在药庐又搁了二两,爹被你六爷爷找上门来治病,还能跑掉不成。”

    “你在赵家又搁了二两,上回收玉米,你舅娘把钱给了我,还一文未动呢。”

    “爹收着防身,谁知道在哪里就要用到钱呢,我又不常回去。”

    叶青凰将钱又推了回来,塞在爹的手中。

    “爹不必担心我们这边,飞表哥挑担很顺利,每天都是两百多文各自的收入。”

    “我们约定每天凑齐四百文就平分,多出来的就搁一旁,吃饭,或者在哪天生意没那么好时,再添进来凑数。”

    “堂哥抄书也有收入,我上回刚赚了二十五两,我们明年的房租已经有了,说不定明年还能盘间小铺子呢。”

    叶青凰笑着说。

    但要在县城盘铺子,少说得五百两以上,这还是城西两个铺头的小铺,大铺得千两以上,城东、城南繁华地带,至于更多。

    她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爹担心罢了。

    她怕爹在家过得拮据却不说出来,自己咬牙生受了。

    而爹也怕她在县城过得太辛苦,赚个钱不容易,现在又带了这么多小的在身边,开支太大。

    “房租有了就好,盘铺子的事,现在想想就好,再赚了钱,把子皓乡试、会试的盘缠留出来。”

    “他到时出门在外,身边没个余钱,可是寸步难行的。”

    叶重义却笑着又将钱推了回来,叮嘱着叶青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