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和沈默言离开了小院,重新回到陶然居的雅间里。

    还未吩咐,陶然居的伙计就端上了几样茶点,泡上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送上来后又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沈姑娘,忠勇侯府之事可需要帮忙?”

    说这话的时候,杨瑾正执起茶壶,取了两个茶盏倒了茶,一杯轻轻的推到沈默言面前。

    “忠勇侯府?”

    沈默言疑惑,不知道杨瑾所指。

    “姑娘不知道?”

    杨瑾有些诧异,“近来外面有些流言,说姑娘你性子跋扈,本来是借住,却反客为主,欺负起萧家的姑娘来了,自己不小心落了水,反到怨萧家姑娘,因为萧家老侯爷受过沈家些小恩惠,偏帮沈家,无辜纯善的萧姑娘因而受罚,叫人心里十分不平呢!”

    “放屁呢这是!那萧三姑娘什么德性京里人谁不知?她还纯善无辜?老天怎么还不降个雷劈了她?”

    翠袖马上就炸了,这些个臭不要脸的,说谎不打草稿,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默言就想起前些日子在大相国寺卫玥说的话了。“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仿佛是萧姑娘私底下与明月郡主抱怨时被人听见了,这才传了出来。”

    又是她们!沈默言心里就有数了,用眼神制止了翠袖将要破口而出的大骂,向杨瑾道了一声谢。

    “在下所做不值一提,不过,在下倒是好奇,沈家于萧老侯爷究竟有什么恩惠?”

    值得让她们泼脏水都得留着后手。

    不过这样的隐隐绰绰遮遮掩掩含含糊糊语焉不详的小话,也就哄哄那些不知内情的外人罢了。

    但凡有些门路的人家,略略查探一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沈默言冷笑,“不过是给了一株先太子妃赐的雪莲给老侯爷入药,不值一提。”

    杨瑾就想起几年前忠勇侯府高调求医求药之事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销声匿迹了。

    算算时间,和杨瑾之前查到的沈家兄妹入京的时间也差不离。

    原来是沈家给的药,那萧家做得可就不地道了。

    用沈家的无价宝救了肖家顶梁柱的命,这一门显赫的家族得以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