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尊实在觉得别扭。

    他们一家人吃饭,虽然少了个阿福,但也是整整齐齐,可其中多加了一个魏王,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魏王坐在其中,还将主位让给老太太,是想要代表阿福吗?!

    你跟我的阿福无亲无故,凭什么代表她啊!

    就凭她心悦你?

    还没过门呢!

    再说了,本侯爷同意这门婚事了吗?!

    呃……事涉皇家,好像由不得自己同意不同意……

    林侯爷就很郁闷。

    尤其是看家中其他人完全没觉得魏王坐在这里别扭,只有对皇子亲王的拘谨,他就更郁闷了。

    阿福这个死孩子,要就别说,要就都说,做什么只同他一人说,搞得他现在都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魏王了。

    “阿福在扬州一切都好,如今在研究早籼稻,太夫人不必过于为她忧心,保重自己身子,也以免阿福在扬州挂心。”

    魏王这样的一席话说完,林尊眼珠子都要脱出眼眶了——没名没分的,你叫谁“阿福”呢!

    老夫人“哎哎”地答应着,却是觉得魏王这话听起来好生奇怪。

    李敏月更敏锐一些,看向秦崧片刻,没说什么,继续给老太太布菜。

    “下官请魏王私下说话。”林尊面上依旧秉持对亲王的恭敬,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分裂出俩林尊来。一个要好好帮自家闺女守着魏王这稀罕白菜,不能让别人家的猪给拱了;一个则对魏王觊觎自家闺女、趁自家闺女不在就占她便宜很抓狂,很想打断魏王的腿。

    秦崧自然同意,林昫赶紧将二人引到清净的账房处。

    “慕容信是我的手笔,也不是。”到了账房,门一关,秦崧开门见山。

    “下官不是想说此事。”林尊顿了顿,好奇道:“王爷说是、也不是……是何意?”

    然而秦崧又不答了,反而问:“林侯想说何事?”

    林尊就直勾勾看着秦崧,后者回视。

    看了片刻,林尊败下阵来,咳咳两声,道:“王爷,阿福人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