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骗子一事在皇帝的授意下,很快传遍了国朝上下,虽然在传言中没有提及太子和荆山长公主,有心之人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不少人对太子的感官都一言难尽。

    远在益州的燕王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无语得手都抖了,左手用力按住右手才没有把自己最喜爱的邢州白瓷盏给摔了,毕竟……因为种种原因,燕王府并不特别富裕。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都教了她怎么做,她还能把本王的一步棋毁成这个样子!”燕王忿忿对幕僚抱怨。

    幕僚叹道:“这一步是在下判断错误,走得太急了。”

    燕王沉着脸说:“不怪你,扬州那边形势严峻,本王心急了。只是本王没想到荆山这么蠢,还把秦峥那小子给搭进去。”

    “荆山长公主因为与驸马的龃龉而方寸大乱,妇人终究是难以成事,王爷,咱们还是换人较好。”幕僚建议道。

    “本王又何尝不知道荆山是个难成事的,可秦渊厉害得很,这么多年咱们往京城安插人,哪一个能做到五品以上?”燕王郁郁摇头,“亲王宗室也都被秦渊吓破胆了,出了一个荆山还不甘心,哪个不是胆小如鼠。本王不甘心呐!”

    幕僚道:“王爷,不如派人去跟襄武郡王联系联系?”

    “秦淅?”燕王皱眉:“他?他最是怂得厉害!当年咱们那么多兄弟,哪个不是野心勃勃想上位,就他安于现状。他能成什么事。”

    “但王爷,不可否认的是,襄武郡王如今是您几个兄弟当中最逍遥快活的。在下倒是觉得襄武郡王这是大智若愚,生母只是乡绅之女,母家毫无势力可言,他本身也不得先帝喜爱,毫无资本,何谈野心。”

    幕僚如此说时,燕王不住点头。

    倒也是,子凭母贵,生母太过低贱,外家毫无势力,拿什么去跟权势滔天的兄弟们争。

    “而且,襄武郡王以前能明哲保身,如今却是不能了。”幕僚笑道:“他的嫡女下嫁到扬州白氏,万一……他还能脱身吗?这个女婿可是他自己选的!”

    燕王恍然大悟,笑了:“的确如此。”

    幕僚拱手:“王爷若是信任在下,不如由在下去京城游说襄武郡王。并且还要安抚住太子,自从慕容毫回乡,太子就慌了手脚,这样下去不行。”

    “你说得对,”燕王认真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

    幕僚笑道:“王爷太过客气,既然入了王爷的幕,这都是在下该做的。在下还很好奇,京城那些让荆山长公主无可奈何、废了咱们一步棋的道长们是怎么回事。”

    同样对道长们好奇的还有长平县主,她找到林福问:“听说是你让京城的道长们在炼什么药,道长们才没空搭理荆山姑母找来的江湖骗子。”

    林福回想了一下化学大佬们的实验进度,说:“大概是在制取叠氮化钠,或者是丝裂霉素,或者是链霉素?”

    秦韵:“……”

    完全听不懂,这个过。

    于屯田司政令致使五州田亩减产,那时我正任屯田司员外郎,下发政令让扬、杭二州实验早稻。然后此案越闹越大,朝廷贬谪流放了一大批官员,庞子友庞司马当时是户部右侍郎,率先对屯田司发难,最后被贬到扬州来任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