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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彦文睡了。

    江圻在水井旁磨镰刀。

    谢氏跟江青柠坐在凉席一侧,做着针线活,瞅着杨彦文白净的脸红扑扑的,谢氏扫了她一眼,笑着看向江青柠说道。

    “不过也难为他了,残废了这么多年,还能将性子养的这么好。”

    江圻去打听消息,自然把杨彦文的老底扒个干净。

    十五岁通过县试,十六岁通过府试,本该在十七岁的大好年华参加院试,考取秀才,谁知道在考试之前,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残废了。

    据说他以前可是个少年轻狂身怀抱负的人,六年时光,外头风言风语,再加上家里的环境,好人也能折磨疯了,他倒是韬光养晦,将脾性保持的这么好。

    “有些事情由不得人去选择,要想活下去,人得就得学会取舍。”

    其实杨彦文跟她是同一类人,登高跌重,却像踩不死的蚂蚁,断尾的壁虎,少了一半身子的蚯蚓,自我疗伤,静待着再一次的重生。

    江青柠淡淡的一句话,诉不尽的哀伤。

    谢氏抬眸看向她,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印子快没有了,看来煮鸡蛋还是挺有用的,不过倒是便宜了大黄。”

    吃饭之前,谢氏煮的鸡蛋给江青柠祛瘀,刚给她用鸡蛋滚完脸,下一刻碗里的鸡蛋就消失不见了。

    被大黄一口吞进嘴里,叼着逃了。

    江青柠听了谢氏的话,笑了笑,并未回话。

    “对了,你那架子车上拉的两个箱子,里头装的是什么啊?”

    两口箱子,看着有点眼熟。

    “是我娘的遗物,一些医书跟治病用的工具。当年她走了之后,爹、爹怕我睹物思人,就在东间柜子底下挖了一个坑把东西埋进了里面。”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说眼熟呢。当年你娘的医术很是不错,既然她留下那么多医书,你有时间看看,时间久了,说不定也能治一些头疼发热的小病,这样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三婶儿说的,正是我想的。”听谢氏为她谋划,江青柠心头一暖,微微颔首,突然又一惊一乍地道:“对了,当年我娘没有给你看过诊吗?”

    空间系统那么厉害。

    萧氏的医术就是得到了里面的传承,按理说她应该很厉害的,但她为何没有治好谢氏的不孕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