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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彦文只需要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何需再去拉拔他们。再说了,你们俩拉拔你们大伯一家已经够多了。如今家里种着药田,每年可不少收银子子。你这是又给他们拿银子盖房子,又是帮他们开铺子的,这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只盖房子跟开铺子,没个二三百两银子是不够的。

    做到这一步不是大方,反倒是傻了。

    沈氏念念有词地训斥着柠。

    虽说大房是她的掌心肉,但柠跟杨彦文也是她的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是不希望柠付出这么多。

    “奶,这开铺子的银子,我又不是说不要了。等大伯他们挣到银子还是会还给我的。”

    一听沈氏这么说,柠就知道她是误会了,赶紧开口解释道。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明年春天的时候,彦文就要去京城赶考了。若是考上了进士,想必会在仕途上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他指不定被分配到哪里去了。他走,我跟宁琛势必要跟着去的。”

    “要是真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现在趁着我们还在家里,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要真是走了,到时候鞭长莫及,他们想帮也帮不了了。

    “帮了这一次,我就不帮了。”

    帮了这一次,大房要是有能力,那么他们就会在府城站稳脚跟,这样以后,家里就不用守着地看天过日子了。

    这是最后一次。

    “你的良苦用心,奶知道了。”

    既然柠都这么说了,沈氏也不好说什么。

    但不管如何,柠跟杨彦文夫妻俩对大房也算是可以了。等回去以后,她一定会好好叮嘱家里的人,让他们保持本心,莫要得寸进尺。

    沈氏跟柠谈完这件事,很快就将话题给转移到杨家二房上来,道“你爹最近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整个人瘦的脱了相。本来这件事,我本不想跟你们说,但好歹彦文跟他血脉相连。”

    “早前两天,我让你大哥到县里托了人写信送到应天书院,说明了家里的情况。你们夫妻俩要是有空,也回去看一眼吧。先前,县里的大夫说,他可能快不行了。”

    明明还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沈氏到现在心里头还没有缓过劲来。

    虽说杨二河做事不如老大、老四,但好歹是她的儿子,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沈氏想想,心里头也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