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医师领着两位护士进来冲我们微笑:“请准备好,检查用不了多少时间。”

    为了避嫌我赶忙站起来微微欠身行礼后走到外面走廊上等待,夹着几丝寒意的请吹过门廊,让我犹如一团浆糊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算了,不管之前说过什么,先请个假。

    翻开通讯录,目光随着手指向下移动,诶我该找谁请假来着?

    不远处走廊尽头的玻璃被骤然加大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几乎破裂,我没有在意,专注于通讯录选了个号码摁下去,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发现自己出现在病房大楼顶层。

    无语,费奥多尔病房所在的位置似乎并不靠近顶层?

    “那个……绑架我没什么用处的。”

    毕竟不可能卖

    到好价钱,还可能因此惹上一堆麻烦,怎么想都不划算。

    “嘘——!抱歉,请您小声一些,我们马上就会放您自由。”身后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简直和此刻手机里紧张询问的那个人一般无二。

    “啊哈哈哈,抱歉啦,借用一下你人类的身份。”另一个耳熟的声音挤在旁边,让我非常疑惑为什么乱步先生会和眼镜子凑到一处。

    等等,乱步先生昨天刚去九州那边出差了,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关东和关西两个地方,这里又是一歧医院,所以……

    我终于想起他究竟是谁:“额……夜斗先生?”

    “劫匪”身份败露,干脆也就不再勉强我背对他们。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神明的青年拉着我向楼顶内侧挪挪,找了个既能挡风又能遮蔽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矢田小姐,五日元有没有?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入个夜斗教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旁边同样狼狈坐着个黑发正装青年,戴眼镜,一脸斯文……这个配置……

    “您好,您可以喊我兆麻,或者历音。”夜斗先生迅速抢走话头:“这家伙是我的新神器,不重要。”

    兆麻先生声音和坂口安吾简直一模一样,即便是曾经的妻子我也完全听不出他们之间的区别。

    我举起手机,眼镜子还等在对面。真难得,您竟然还有存在感?

    “我没事,有人在玩恶作剧而已。打电话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下午过不去了。嗯,没什么。在一歧私立医院,不,我并没有生病,探望一位住院的朋友。”

    不等对面继续说话,挂断手机满心疑惑——按道理讲,我不会把来历不明且没见过几面的人当做友人看待,为什么自然而然就将费奥多尔放在了一个异常重要的位置上,甚至在某一个时间段内下意识顺从他所有要求。

    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吗?我的朋友并不多,十根手指就能数清,数来数去似乎并没有属于费奥多尔的那一根。

    “您看上去需要帮助,我可以帮助您,作为交换,请允许我们得到人类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