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划过沈氏的手背,沈氏顿时脊背一僵,白青葱般手立刻便蜷缩了起来。

    而这般小小的动作,瞬间递酒的气氛就暧昧到不行。

    一旁的崔景洪见到这等场景,不由紧紧皱起眉头来。

    这个沈氏眉眼间长得很像自己的嫡姐崔宝仪,而魏太尉又对嫡姐念念不忘,

    若是张献忠将这沈氏送给魏太尉,将来是时日一长,

    怕是长姐在魏太尉心中残存的好也会消散。

    他当真要想个旁的法子。

    张献忠眯着眼沉吟了好久,最后下定了决心道:“太尉,景娴去年进的府,今年十七岁,并未服侍下官,若是太尉喜欢……”

    话还未说完,只听魏太尉道:“张大人美意,本太尉心领了,只是本太尉亡妻仙逝不足三年,本太尉不便再纳妻妾。”

    这话落下,张献忠和崔景洪竟异口同声地舒了口气。

    的亏魏太尉拒绝了,要不崔景洪还当真要急死。

    只是,张献忠与魏太尉相处和谐,又颇有些无话不谈的模样,顿时有些不悦。

    而崔景洪常年待在督察院,整日干的就是挑刺儿的活,

    膈应气人的功夫自然是一流的。

    如今因着魏太尉对张献忠很是青眼相加的事儿,自然膈应起张献忠也是用尽了平生的气力。

    待喜宴散了后,又凑在魏潜的耳边,不住地抱怨起张献忠来。

    见崔景洪满腔的不乐意,魏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咱们是连襟的关系,张献忠是外人,说到底不为了大魏安稳,本太尉会将张麟那等不中用地给调拨去江夏郡?”

    崔景洪这一听,脑际瞬间就清明了。

    原来自己姐夫一开始便有所筹谋,难怪方才对张献忠那等酒囊饭袋多加包容。

    这般想来,崔景洪心里自然欢喜了,朝着魏太尉笑道:“姐夫日后可以多告诉我,免得我又得罪了人。“

    魏潜抬起描金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肩,笑了笑道:“告诉你就不好玩儿了。”

    崔景洪见魏潜眉目风流又舒朗,顿时也笑了笑,挠着头道:“姐夫,方才那个沈氏瞧着狐狸骚气的,日后姐夫要远离她,免得无端被惹了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