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诃梨帝母的容器毁于业火,唯有元神得以幸存,长生道不得不再为诃梨帝母另寻容器。而颓废的木青冥半月来无所事事,整日与酒为伴。劝说他后反被骂了一番的墨寒,正要离开木家,木罗氏率随从抵达昆明,要狠狠教训伶仃大醉的木青冥。引出来木罗氏手持翠竹竹枝,痛揍不成器的儿子,终于将木青冥打醒。

    虽说对面这个妇人笑容和蔼,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可墨寒未曾见过木青冥的母亲,不由得警惕起来的同时,既没有没让路放他们进去,同时也暗自运起了妖气,做好了防御准备。

    “你就是墨寒吧。”妇人弯眉眯眼说着此话,见到墨寒脸上未干的泪痕,笑容顿时僵住,紧接着面露怒色间沉声质问道:“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此言一出,好不容易止住抽泣的墨寒忍不住点了点头,再次流泪着道:“青冥哥让我滚。”。

    “反了他了。”木罗氏一声怒喝,右手快速伸入自己左手的衣袖中,从那隐约可见几点明暗不一的星光,在其中流转不息的袖中抽出了一根闪烁着柔和的碧光,有着一指来粗,长不过两寸竹枝来。

    见她也会木青冥那招袖里乾坤,墨寒这才信了她真的是木青冥的母亲。当下见木罗氏一脸愤恨,却又心生几丝悔意。悔不该把自己的委屈,想也不想地就告诉了对方。

    看木罗氏那微微竖起的双眉,还有那眼中的怒色,以及把手中紧握的竹枝,很有节奏地一下下轻轻打击着自己另一手手掌的动作,好像是要揍木青冥一样。

    “墨寒,你带我去见他。”木罗氏说着,往小院中迈步而去。

    墨寒不敢怠慢,且见事已至此她也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带着木罗氏往小院中的正堂那边走去。

    路过水井边时,木罗氏不由得瞥了一眼身边,那在东屋前的三个隆起的坟包。

    墨寒才带着木罗氏上到正堂的二楼,走到那二楼房间的门前,她和木罗氏就都听到木青冥的怒声呵斥从虚掩的门后传来:“不是让你快滚吗?回来干嘛!”。

    墨寒闻言一阵焦急,顾不得去跟木青冥计较太多,只是天真的希望木罗氏没有听到此话。

    可是从木罗氏眼中那又重了几分的怒色来看,显然对方是听到了木青冥那声呵斥了。

    木罗氏根本不给墨寒开口为木青冥开脱的机会,一个晃身后,木罗氏就有如鬼魅一般,顺着门缝闪入了屋中。

    忽然有人快如闪电一般闪现到自己身前,木青冥吓了一跳,且立刻酒醒了一半;待他抬起头来,看清了那个挡住从床上雕花透入屋内的阳光,投下将正在俯视着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后,木青冥的酒醉完清醒过来。

    “娘!”木青冥立刻丢了手中酒坛,慌乱地一整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规规矩矩地跪在了木罗氏的面前,把头垂了下去:“青冥给母亲......”。

    “我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他的话尚未说完,木罗氏毫不迟疑地把手中竹枝轻轻一旋后,对着他高高扬起。

    下一秒后,那竹枝携劲风呼啸落下,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朝着木青冥的肩头而去:“你成为锁龙人那天,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随时都有被邪人妖魔报复的危险;一次邪人的报复,你就窝在家里喝个烂醉如泥,你对得起埋在院里的那三个人吗?”。

    木罗氏边骂边打,手中那碧光大盛的竹枝挥舞密集,如有狂风暴雨一般落在了木青冥的身上。每每落下之际,碧光与木青冥的护体真炁猛然相撞,随之发出噼啪作响,带起阵阵跳跃弹射的炫目火花。

    而站在门外的墨寒,心头便会也会随着竹枝的落下而忽地抽搐。

    木青冥则一言不发地咬紧牙关,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哼唧也没有痛叫,只是默默地忍受着那竹枝冲破他的护体真炁后,轰然落在他身上而带起的疼痛。

    “你有闲工夫在这里喝酒,喝了个伶仃大醉,不如去给箐箐妙绝他们报仇!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打骂片刻后,木罗氏停下了对儿子的抽打,粗声喘息几下;她脸上的怒色不减反增,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