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本不爱钱,可在晋州城中见识了能使鬼推磨的钱后,他对钱也喜爱得不得了。

    当然,他并非爱钱如命,他的钱也并非都花在刀刃上,却花的让他很舒服,办事畅快,心里舒坦,自然而然对钱由衷喜爱。

    姜逸尘本不富裕,可如今也挥金如土。

    但他花的却非自己的钱,一路西行,或偷或抢,只要是不义之财,该出手时,他绝不会错过,该下手时,他绝不手软。

    他很清楚,自己不过一介无名小辈,纵使留下蛛丝马迹,纵使有心人想一查究竟,恐怕没个一年半载还真查不出个所以然。

    江湖本是如此,管闲事的人不少,可小太的闲事也绝不会有人去管。

    一盏茶前,姜逸尘还待在有福客栈中津津有味地听书。

    一盏茶前,梅怀瑾与鸡蛋也正在有福客栈中绘声绘色地说书。

    一盏茶后,说书人逃也似地来到了客栈后的小弄堂里。

    一盏茶后,暗中尾随说书人来到小弄堂的,自然也是姜逸尘了。

    鸡蛋、梅怀瑾到底没让姜逸尘失望,从他们嘴里买来的消息货真价实。

    鸡蛋他们并未开口要价,姜逸尘是自己将兜里近乎所有的银两给丢了出去的。

    他现在已用不着钱,甚至越穷越好。

    适才听闻鸡蛋和梅怀瑾的对话,知悉他们正在攒钱,如此利人利己之事,他自然乐意为之。

    “买”来所需信息后,姜逸尘自是心满意足,脚下抹油,正欲开溜,却被鸡蛋唤住。

    姜逸尘不由怔住,寻思着自己应没露出什么破绽才是,而且他说的话已是够少了,还一直捏着鼻子发声,莫非这小子的耳朵比狗耳还灵通,这样都能辨音识色?

    他止住了离去的脚步,且听听鸡蛋能扯出什么花样来,又捏起鼻子,带着厚重的鼻音道“噢?愿闻其详。”

    “兄台方才也在饭堂中,客栈中的菜肴如何?”鸡蛋似已笃定姜逸尘适才便在有福客栈中用膳。

    姜逸尘道“色香味俱全。”

    鸡蛋又问“客栈的说书节目如何?”

    姜逸尘回“是个意外,也是个惊喜。”

    鸡蛋逐步试探着“兄台谬赞,很庆幸我们的故事正好投您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