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不难看出一场苦战后,封辰已力倦神疲,正是极其虚弱之时,也是心有歹念者最佳可趁之机。

    也因此,白裙女子的行迹实难不惹人侧目。

    那罗裙几十重仍难掩纤腰翘臀,青绿抹胸下波澜起伏,轻抿朱唇,笑靥如花,所过之处清香留存,白裙女子就像一朵清丽可人的水仙,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因好奇驱使而侧目,还是被勾走了魂。

    认出白裙女子身份者,稍一琢磨便心下了然,不以为意地又和旁侧之人闲谈起来。

    姜逸尘看不出那白裙女子是谁,故而好奇十足。

    当然,即便他知道那女子是谁,他也会特别留意。

    在此之际刻意接近封辰之人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示好。

    另一种则是行刺。

    要想向啸月盟示好,口头上的关心自然不足以表示诚意,若能呈上助封辰疗伤或是恢复的良药,则可谓雪中送炭。

    至于行刺,如此明目张胆地走入啸月盟成员聚集处,更要当着封辰和罂粟的面动手,难度可想而知。

    但往往便是熟识之人带着友善之意接近,才能出其不意地刺出冷刀!

    转眼间,白裙女子已至封辰和罂粟跟前。

    其间,啸月盟并无人上前拦阻,想必已是得到封辰或罂粟的授意。

    距离之远,姜逸尘只能看到白裙女子做了个万福,紧接着便将手中之物呈上。

    衣袖自已滑落,女子手上端着的是三个大小一致的白玉药瓶。

    药瓶很普通,但姜逸尘可不觉着内中所装会是凡物。

    “百花琼露。”

    姜逸尘已瞧得两眼发直,哭娘子自然看出其心中所想。

    接着解释道“内服可驱寒祛热、定心神,外敷可清淤镇痛、通气血,不是什么稀罕药,但对封辰现在这情况来说,倒是最为温和适用的药。”

    姜逸尘正疑惑白裙女子为何会出现的如此及时,又为何这么恰好备有百花琼露,已听叶凌风道“花间醉当真是凭白捡了分便宜。”

    姜逸尘一听更是不明就里,已向哭娘子投去询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