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为什么不赶走宿玄?他可是伤害了你最心爱的傅濯!】系统在脑海中问道。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与傅濯,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并无夫妻之情,左右也尚未酿成大错,我看在宿伊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回,日后不让他与傅濯接触便是。”晋长盈面无表情,半真半假回答道。

    【不应该呀,明明之前还甜蜜得你侬我侬,今天却说这种话,果然女人真是最善变的生物。】系统在心中嘀咕道。

    晋长盈懒得搭理它,从翠和轩出来,心情依旧有些郁郁,上了马车斜倚在马车上,也不说话。

    毕竟也养了宿玄这么久了,平日里看着这宿玄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晋长盈还以为他是已经改邪归正了,谁知道是个养不熟的,竟然还对她的丈夫下手,也不知宿玄究竟是对她不满,还是对傅濯不满。

    “县主,方才从府里出来便没吃东西,吃点糕点吧。”紫棠一面说着,一面从食盒里端出一碟一碟的糕点,送到晋长盈面前的小桌上。

    晋长盈懒懒地抬眼看了一眼,伸手拈了一块,咬了一小口,便兴趣缺缺地放下了糕点,摇头道:“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再吃。”

    “县主……”紫棠方才在外头守着门,听得并不真切,只闻见里头的争吵和哭闹声,想来定是那两姐弟惹得县主不快。

    “县主,便是心情不好,也得吃点东西垫垫胃,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作何与那些人计较长短,没得委屈了自个儿。”紫棠说着宽慰的话,又将糕点往晋长盈面前送了送。

    晋长盈提起精神,吃了一块过后,便摆手不吃了,马车内颠簸得让她也没多大胃口,待到马车停在傅府门口,晋长盈这才下马车,回到府中。

    晋长盈先是去了傅濯的屋里,傅濯已然睡下了,司风司云都守在厢房外,见晋长盈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县主,主子刚睡下。”

    晋长盈点点头,轻声道:“我就进去看看他,不做什么,把门打开。”

    司风闻言,轻手轻脚帮晋长盈打开厢房门,晋长盈进了里间,便见傅濯躺在床上,苍白着脸,因着卧病已久,脸颊清瘦许多,眼下的乌青也有些浓。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原本睡着了的傅濯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蒙地看向晋长盈,晋长盈见他醒转,走上前扶起他,道:“吵醒你了。”

    “无妨,原也有些睡不着,夫人方才去了铺子里?”傅濯轻咳了一声,问道。

    晋长盈垂眸,点点头道:“店里有些事务,你可还好?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在床上躺得有些惫懒,并无不适,夫人莫要担忧。”傅濯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上晋长盈有些泛凉的手,皱了皱眉,把她的手往温暖的被窝里带,道:“夫人怎的不多穿些,当心倒春寒,你日日店铺府里两头跑,可莫要着了凉。”说着,傅濯又咳了几声,牵动了胸口的伤口,让他颇为不适。

    晋长盈见傅濯如此自然地给自己暖手,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挣了挣,将手抽了出来,对傅濯道:“其实,我是有一些话想说跟你说说。”

    傅濯闻言,眸中划过一道暗芒,面带疑惑笑着道:“夫人但说无妨。”

    晋长盈看着他黑亮的眸子,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怎样跟他解释,晋长盈几番挣扎后,还是开口道:“其实,你这半月来喝的药,有些问题。”

    傅濯闻言,似是有些惊讶地看了晋长盈一眼,道:“怎会,不知夫人说的是何问题?这药太医也看过了,药材皆是大补之物,应当是没问题的。”

    “原本是没问题的。”晋长盈勉强笑了笑,道:“只是宿玄医术不精,弄错了其中两味药,这才让药性变了,你半月来的风寒也是因着服用这药,日后便莫要再喝了,我已经说过宿玄了,他年纪小,弄错了也难免,你便莫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