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看这紫棠姑娘当真是病得不轻,姐姐莫要被她胡言乱语信了去。”宿玄无视了紫棠的挑衅,转头对晋长盈道。

    晋长盈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去想,是以也自然不会把紫棠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对紫棠的指控感到伤心,紫棠究竟是有多恨她,才能说出这种话来污蔑她,难道她在下人们心中的形象,就这样的不堪一击?

    晋长盈心中难过了一会儿,但也知道不能强求,毕竟紫棠如今背叛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是以晋长盈只是冷着脸,看着紫棠,道:“我告诉你,你即便这时候在这里捏造谣言,也休想逃过罪责!难不成你以为,你说的话,还有能传出去的翌日?!”

    紫棠却丝毫不惧,哈哈大笑两声,随后看着晋长盈,嘲讽道:“怎么,你不装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下去呢!我告诉你!我早就看清你这幅虚伪的嘴脸!呸!真不要脸!”

    “你……”宿玄见紫棠竟敢对晋长盈如此不敬,趁此机会便想上前了断了紫棠。

    晋长盈却先一步拦住了他,沉声道:“退下!”

    “姐姐……”宿玄本还想让紫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心中只是后悔他就该一次把她毒哑,否则紫棠如今也不能在这里如此嚣张,作威作福。

    “宿玄,你是想趁此机会,彻底了结了我这个心腹大患吧?”紫棠冷笑一声,她早就看穿宿玄心中所想了,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嘲讽,对宿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就是想趁此机会,假装是被我激怒,一时冲动结果了我,这样一来,即便县主追究起来,你也能撇清责任!而你心中的那些想法,县主就不会再去纠结究竟是真是假!因为我已经死了!”

    宿玄脸色越来越阴沉,确实,紫棠说中了他的心思,然而这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早就看紫棠不顺眼了,若非先头紫棠表现出对他有意思,晋长盈也不能想起来还要帮他张罗婚事。

    “阿玄,你退下。”晋长盈听着紫棠的话,只觉得她越说越离谱,紫棠和宿玄相比,她自然更愿意相信宿玄,而不是紫棠这样一个叛徒。

    “紫棠,你说清楚,你说阿玄给你下毒,你可有证据?”晋长盈不再纠结紫棠的胡言乱语,正色询问道。

    “证据,哼!”紫棠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尖酸刻薄,阴阳怪气道:“证据不就在这碗里!若非宿公子,只怕我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的毒药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毒哑了!”

    晋长盈目光落在那药碗上,方才她把紫棠的脸摁在碗里,如今药碗是一片狼藉,不少洒出来了不少药汁,周围看上去都黑糊糊的。

    “阿玄,紫棠所说当真?”晋长盈没回头,只是看着紫棠询问宿玄道。

    “姐姐,紫棠姑娘已经魔怔了,我根本就没有对紫棠姑娘下过什么毒!”宿玄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一脸的无辜。

    晋长盈不置可否,事实上,如今闹成这样的场面,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收场,晋长盈心里是希望宿玄是对的,然而她又知道,宿玄擅长用毒,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是以,紫棠兴许也不全是在撒谎。

    “绿娥,去请大夫来。”晋长盈沉声对一旁的绿娥道,她既然不相信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偏袒哪一方。

    “是。”绿娥忙不迭点头,随后匆匆出门,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拉回来了一个大夫。

    “参见县主,县主万福金安。”那大夫正是先头帮紫棠看病的,回春堂的大夫。

    晋长盈对他淡淡点点头,询问道:“大夫,还要劳烦你帮忙看看,这碗里的药,有没有什么问题?”晋长盈对那大夫道。

    大夫走进厢房,便看感觉到厢房内十分不同寻常地气氛,晋长盈的大丫鬟紫棠,竟然跪在地上,一脸的红肿,而晋长盈则是满脸冷漠,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是……”大夫心中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行动却不敢耽误,连忙走到桌边,沾了沾碗里的药汁,放在鼻端轻轻嗅闻,随后又仔细观察,待闻到不同寻常地药味时,大夫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