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晋长盈认定的事,不论如何都要做到,这才让太后更加生气,指着晋长盈气得说不出话来。

    “太后,长盈知道太后娘娘是担心长盈,长盈向太后保证,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若是娘娘不让长盈去,长盈便去求陛下!陛下定然会答应长盈,还请太后娘娘恩准。”晋长盈半带威胁说完,又对太后磕了个响头。

    “你……”太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随后指着她数落道:“你以为锦城是什么好地方不成!旁人躲都躲不及,偏生你硬往里面钻!你这是去找死!”

    “长盈知道,但长盈更知道,锦城的百姓如今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太后娘娘母仪天下,必然不忍心让自己的子民生活在一片炼狱,长盈甘愿为娘娘排忧解难,还请娘娘恩准。”晋长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用天下大义压太后,堵的太后哑口无言。

    “你……”太后颤着手指着晋长盈,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重重一甩袖,怒声道:“你要去送死,便去吧!哀家乏了,秀姑姑,送客!”

    “娘娘……”晋长盈虽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然而见太后如此生气,她也有些不好受,晋长盈摸了摸鼻子,又附身对太后磕了个头,朗声道:“长盈知道太后是担忧长盈的安危,长盈向太后娘娘保证,必定全须全尾平安归来,还请娘娘放心。”

    “你走吧,哀家不想看到你。”太后一手支着脑袋,闭上眼假寐,不愿再同晋长盈多说什么。

    晋长盈讪讪闭嘴,秀姑姑走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对晋长盈毕恭毕敬道:“县主,请吧。”

    晋长盈点点头,秀姑姑带着晋长盈离开了慈宁宫,秀姑姑一路送晋长盈到了宫门口,看着晋长盈上了马车,秀姑姑这才开口,语重心长对晋长盈道:“县主,娘娘也是担忧县主的安危,方才娘娘的话,县主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如今娘娘年事已高,失去的东西也越发多了,娘娘也是不愿意让县主以身犯险,才说重了话……”

    晋长盈上车的身形微微一顿,回头看着秀姑姑,勾唇轻轻一笑道:“秀姑姑所言,长盈都懂得,娘娘如今身子越发单薄,有劳秀姑姑费心了。”

    晋长盈同秀姑姑在宫门口道别,这才回了傅府,还多带了个金步摇回来。

    “县主,这九凤戏珠金步摇,太后娘娘为何要赏赐给县主?”紫棠看着车内小几上雕刻精致的木匣,不由好奇问道。

    晋长盈瞥了一眼桌上的木匣子,紫棠怎的问题她也想知道,这种金步摇,通常只有皇后太后才能戴,这已经不能用金银来衡量它的价值,更是身份的象征,晋长盈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何太后会将这种东西轻易便给了她。

    更重要的是,太后也说了,这是晋长盈的外曾祖为太后的封后大典准备的,意义更加非凡,原本应当被太后妥善保存的金步摇,如今却落到了晋长盈手中。

    尽管晋长盈左思右想,却也猜不透太后的用意,最终也只能归因于太后对晋长盈的生母十分宠爱,想借晋长盈来弥补遗憾。

    “罢了,太后心中怎么想的,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既然太后都开口,同意让我去锦城了,想来我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跑出城了。”

    “可是将军肯定不会同意的。”紫棠思及晋将军对自家县主紧张的样子,想想也知道晋将军肯定不会同意让县主千里迢迢跑去送死。

    “太后都答应了,我就不信我不能说服我爹!”

    在晋长盈的死缠烂打加耍赖撒娇之下,晋威远被她吵的没办法,最终也只能答应了晋长盈的请求,只是同时派了许多大夫同行。

    祯明县主主动要求前往锦城赈灾的消息一出,令帝京内的人们都吃了一惊,所有人都想不通,县主究竟又是抽什么风,先前带头剿匪一事,已经是轰动了整个京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晋长盈被人夺舍了。

    如今祯明县主要前往锦城,那可是锦城啊!

    旁人都避之不及,县主这是闹哪一出?竟然巴巴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