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要夫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便好。”傅濯点点头,又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晋长盈身上,“入秋了,夫人放心着凉。”

    晋长盈拢了拢傅濯的披风,鼻端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她下意识想深吸一口气,随后又意识到傅濯正看着自己,她连忙止住自己的动作,只是囫囵对傅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需要一匹马,给我牵一匹马来。”

    傅濯给了属下一个眼神,随后便有人牵上来一匹马,傅濯对晋长盈温声解释道:“这匹马不像踏雪那般性烈,夫人骑这匹吧。”

    晋长盈看着面前这匹雪白的骏马,马儿十分温顺地被人牵着,她走上前,摸了摸白马,只觉这匹马儿长得还挺漂亮,当即便喜欢上了,点头道:“行!”

    晋长盈踩上马蹬,动作干脆利落地上了马,骑着马儿在前庭走了几圈,一行人便带着两百精兵前往黑山岭剿匪去了。

    原本傅濯还有些担心晋长盈不习惯骑马会吃不消,谁知道晋长盈骑着马还兴高采烈的,半点不见疲态,傅濯笑着摇摇头,这才放下心。

    一行人走到黑山岭山脚下,这才停住,他们方才前去黑山岭营救晋长盈,此时定然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是以黑山岭的土匪必然会防备晋长盈回来报复。

    是以,傅濯命人在山脚下搭了个棚子,摊开一张地图,对精兵队的几个小队长嘱咐道。

    “等会儿我们兵分三路,一队从这里出发,一队在后山等待信号,另一队则打前锋,黑山岭的地势极为险要,易守难攻,诸位千万小心,咱们争取以将他们一举拿下。”傅濯的手在黑山岭周围的几处地点点了点。

    谁知晋长盈和精兵队的几个小队长都颇为奇异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什么怪胎一般,让傅濯老大不自在,傅濯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晋长盈,面带疑惑道:“夫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晋长盈却摇摇头,只是看着傅濯的目光依旧有些奇怪,“没什么东西啊。”

    “那怎么这样看着我,看地图,方才我讲的,诸位明白了吗?我和夫人带领一队,从这里夹击,剩下的两队,一队打前锋,一队支援,明白了吗?”

    几个小队长闻言,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含糊地点点头。

    但晋长盈还是目光奇异地盯着傅濯,终于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问题,道:“傅濯,你是没听说过我爹爹这五千骑兵的名号吗?”

    傅濯一愣,终于明白为何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这样奇怪,当年晋威远的声望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他麾下的五千精兵,曾经最有名的一场战役,便是渡河之战,晋威远率领五千精兵,击退了匈奴十万大军,如此悬殊的差距,然而他们就是做到了。

    则是经此一战,晋家军就此打出了名声,即便是匈奴蛮夷,也要退一射之地,从此晋威远的赫赫威名更是传扬四海,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一支队伍,被晋长盈带来剿匪,这黑山岭上上下下满打满算,也才五六百人,那剿匪还不是跟杀鸡一样。

    不是他们自大,而是晋家军至今,还从无败绩,自然不可能在区区一件剿匪上出什么差错。

    晋威远自然也听说了晋威远麾下五千精兵的传奇,但出于谨慎起见,他依然做了非常详细的部署。

    “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然而当晋家军一窝蜂涌入黑山寨,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傅濯才直面认识到,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杀鸡用牛刀,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怎么样,我就说了,我爹出品,必属精品!”晋长盈笑嘻嘻地走到傅濯身边,看着晋家军将黑山寨的人都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