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我没记错的话,夫人定做的那副棋盘,还是夫人亲自画的图纸?怎的宿玄兄弟如此不小心,将夫人的棋盘摔碎了?”傅濯面带忧色地看着晋长盈,仿佛与晋长盈感同身受。

    傅濯的表情极大的得到了晋长盈的认可,她猛地点点头,瘪着嘴巴,十分生气道:“可不是嘛!我看他就不是不小心,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你说说他这样的事情都做第几次了!真是的!这次我绝对不轻易原谅他!”

    “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不过是个棋盘罢了,为夫再给夫人寻一副更好的便是。”傅濯对晋长盈宽慰道。

    “即便再好,也不是我原来那一副了,我可是亲自执笔设计的!这就不说了,还有我用的原料,我请的人力!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晋长盈语带埋怨道。

    “夫人莫要气恼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为夫过几日便请人给你打造一副一模一样的,如何?”傅濯探过身去,拉住了晋长盈的手,温声细语道。

    晋长盈突然被傅濯拉住手,旁边还有人,晋长盈颇有些不自在,脸上微热,轻轻挣脱了傅濯的手,含糊道:“嗯,我知道了。”

    傅濯看着被晋长盈挣脱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迅速又隐没在黑暗之中,傅濯对晋长盈笑了笑,正色道:“既然如此,夫人便莫要为此事伤神了。”

    晋长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囫囵地点点头,并没有抬头看傅濯,傅濯见晋长盈如此冷淡的态度,脸上笑意微敛。

    静坐了一会儿,傅濯又主动找话题道:“夫人可知前段时日,万寿节时进京贺寿的女真部落使者?近日来,京城里关于完颜肃的风言风语,可传得不少。”傅濯说到这里,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晋长盈闻言,微微一愣,完颜肃?

    她当然知道了,她不仅知道完颜肃,还知道完颜肃对柳皎月有意思,甚至马上便要向皇帝求娶柳皎月,这都是原剧情中写好了的。

    想来近日京城里便是在传完颜肃和柳皎月的婚事了吧,没想到这比原剧情中顺利那么多啊,没有女主搞破坏,这还真是个奇迹。

    “这完颜肃表面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地里却是个小人登徒子,真是令人不齿,若非我官职在身,定要打烂他的脸,让他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礼法!”傅濯提起完颜肃,眼中便是遮掩不住的戾气,仿佛完颜肃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晋长盈没料到傅濯为什么提到完颜肃,就像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原剧情中也没写啊,咋回事?

    “你这是怎么了?”晋长盈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傅濯的神色,不知道完颜肃又和傅濯有什么纠葛。

    “夫人不知道?”傅濯见晋长盈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也愣了愣,他还以为晋长盈应当知道呢。

    “我该知道些什么吗……”晋长盈被傅濯说得一头雾水,这几日她都关在翠和轩,吃吃喝喝,没事就画画图纸,日子过得倒也十分舒坦,对帝京内最近发生的什么事倒是没有颇多关注。

    “完颜肃那狗贼,分明向陛下说明了求娶一位公主,谁知竟然看上了傅秉青的夫人,真是令人不齿!”傅濯说到这里,一拳砸在了桌上,将原本好端端立在那里的红木桌,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

    晋长盈刚从桌上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啜饮后准备放下,却见面前被傅濯砸了一个大洞,晋长盈错愕地看着盛怒的傅濯,甚至连傅濯方才说了什么话都没注意到,只看到面前一个大洞。

    “这……夫人……我这……”傅濯也没想到这桌子会这么“脆弱”,他不过只是轻轻拍了拍,桌子便轰然倒塌,也忒有些不经拍了……

    “你……我……”晋长盈将茶杯放在另一侧的桌上,随后又看着傅濯旁边,那被傅濯砸出一个大洞来的桌子,看着傅濯问道:“你知道这桌子要多少银子吗?”

    “多……多少……”晋长盈轻飘飘的问话,听不出喜怒,反而让傅濯有些心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