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祯明县主么,真是稀客啊,这是什么风把咱们京城第一贵女祯明县主给吹来了。”长公主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参见太后娘娘。”晋长盈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就被怼,晋长盈表示非常无辜,她摸了摸鼻子,在太后面前,表现得非常纯良道:“长公主殿下言重了,太后娘娘有请,长盈怎能不来,倒是长公主,平日里见长公主事务繁忙,这十天半个月也不见长公主能入宫探望太后娘娘一回,今儿个怎的有空陪太后娘娘说说话唠唠嗑了?”晋长盈不轻不重地刺了长公主一句。

    长公主被晋长盈的话说得脸色一僵,看了看主位上的太后,却看不出太后神色有丝毫变化,她转过头,平白无故被晋长盈刺了一嘴,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冷笑道:“本宫事务繁多,那也比县主成日在府中闲着,也不见入宫陪太后解解闷。”

    坐在长公主对面的皇后见这两人一言不合,才一见面便眼看着要吵起来了,马上开口打圆场道:“两位都少说两句吧,县主坐下说话吧,咱们今日都是为了小六才聚在这里,应当是和气生财才是。”

    晋长盈得了皇后的话,对她点点头,便拣了个皇后下首的位置坐下。

    长公主看不惯晋长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上回五皇子妃怀孕的事,分明她派出去的人能顺利刺杀五皇子妃,一尸两命,然而长公主千算万算,任务依旧失败了。

    虽说长公主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但听下面的人回报,祯明县主当时也在场,长公主忆及晋长盈那副牙尖嘴利,又格外奸滑的模样,当即便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了晋长盈身上,若不是晋长盈在,她派出去的人也不至于刺杀失败,以至于接下来的刺杀行动都越来越难,导致最后直接让五皇子生下了皇帝登基的第一个孙子。

    长公主蛰伏这么多日未在人前露面,就是在养精蓄锐,争取找到下一次机会,将五皇子拉下马,当然,首要任务,便是将晋长盈这只碍眼的苍蝇清理掉。

    长公主在心中十分阴暗地忖度了一番,又颇为阴森地看了晋长盈一眼,晋长盈只觉得长公主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让人背后发凉,她脸上笑意不减,却在心中尖叫:“我的妈妈!!有没有人救救我!你这破系统!你看看我为了女主我都得罪了些啥人!我赌十包辣条,长公主肯定是在心里想怎么把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我还不想死啊!”

    相比晋长盈的惊慌失措,系统就显得比晋长盈淡定许多,它出声安抚晋长盈,【宿主不要慌,咱们凡事都要冷静处理,依我看呢,宿主你肯定是想多了,长公主可能就是看着可怕罢了,你又不是长公主,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还是宿主你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你在说个屁啊!长公主那眼神都要吃人一眼,我还需要猜吗!那肯定是想要我小名的意思啊!”晋长盈在心中抓狂,然而面上却坐得十分端庄,对着殿上的太后浅笑。

    太后许久未见晋长盈,方才晋长盈进来时,太后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便被长公主打断了,太后面色有些不虞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随后又看着晋长盈温和道:“长盈来了啊,来人,上茶,咳咳咳!咳咳……”说完,太后似有些不舒服,又用帕子掩着唇咳了起来,太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在咳了以后,面上浮上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晋长盈坐在椅子上,看着太后剧烈咳嗽的模样,顿时心中一紧,虽然她与太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太后对原主的疼爱却是实打实的,即便晋长盈不是原主,也能感受到太后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宠爱。

    是以晋长盈对太后还是十分关心的,如今看到太后的身体消瘦,晋长盈出声关怀道:“太后娘娘可要保重身体啊,这渐渐要入了秋,染上了风寒便不好了,太后可有按时吃药?”

    听到晋长盈隐隐带着担忧的话,太后心中颇为熨帖,看着晋长盈这么些年,她终于长大了,太后欣慰一笑,摆手安抚道:“都是些老毛病了,吃药也顶不了什么用。”

    太后说完,眸光暗淡了几分,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了精气神,晋长盈看在眼中更是十分难受,对太后道:“娘娘,药总归是药,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太后娘娘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性,不吃药可不行。”

    站在太后身旁的秀姑姑见晋长盈提起喝药之事,连忙插嘴对晋长盈“告状”道:“县主说得极是,这几日娘娘嫌药苦,不爱喝药,可把下面的奴才给愁死了。”

    晋长盈闻言,转头不赞同地看着太后,“娘娘怎么跟长盈小时候似的,这药生病了可不能不喝。”

    太后呵呵一笑,看着晋长盈的目光是说不出的柔和,摇头嗔怪道:“你这丫头,倒是教训起哀家来了。”

    “太后娘娘这可就冤枉长盈了,长盈不过是关心太后娘娘罢了,怎么是教训,长盈巴不得太后娘娘好呢!”晋长盈不赞同地嘟了嘟嘴。

    “好好好,说不赢你这鬼丫头。”太后呵呵笑,又转头对秀姑姑道:“去吧,把药端过来,哀家喝了便是。”

    秀姑姑闻言,面露喜色,往常他们这些下人不论怎么劝,太后性子都执拗得很,就是不喝药,说得狠了太后还要发怒,病一直拖着不好,让下头的奴才也跟着叫苦不迭,如今晋长盈一来,三言两语便把太后劝得喝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