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濯就抬脚想往楼上厢房走去,却被妈妈拦下,做她们这一行的,什么不行,那眼光都是一等一的毒辣。

    妈妈见傅濯身上的黑色官服,心知这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是以也不想与傅濯起什么正面冲突,只想着能暂时将傅濯稳住,再探探傅濯的口风,看看他要找的究竟是谁。

    “客官诶,我的大人,您可不能上去啊!咱们这正做生意呢!若是您这么上去,照您说的,一间房一间房的找,那咱们这清风阁,还做不做生意啦?”妈妈脸上带着三分凄苦,七分委屈,苦口婆心地想劝傅濯打消这个念头。

    若是旁的事,傅濯兴许也就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也就轻轻放下了,今日不一样啊,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还在里面寻欢作乐,傅濯想想都觉得要心肌梗塞了,傅濯心里梗得慌,即便这妈妈再凄惨可怜,他也不能让步啊。

    傅濯眸色阴沉,但清风阁的人也不让他上去找人,傅濯沉吟半晌,只能寻求暗帮的人的帮助了。

    “那好吧,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傅濯想罢,转身准备离开清风阁。

    正待此时,楼上楼梯口的地方,夕乐却下来了,眼尖看到傅濯,连忙出声叫住了傅濯,“傅大人。”

    傅濯听到有人叫自己,抬眼一看,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正站在楼梯口与自己遥遥相望,这人自己并不认识,傅濯只是礼貌性地对他点点头,眼带疑惑地看向夕乐,不知他叫住自己所为何事。

    夕乐走了下来,到两人面前,对妈妈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还请妈妈通融些,让他随我上去小坐片刻。”说着,夕乐往妈妈手里拍了些碎银子。

    妈妈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不会扫夕乐的面子,脸上带着笑,颇有些犹疑地看了看傅濯,生怕夕乐把傅濯带上去,傅濯就在清风阁捣乱了。

    夕乐看出妈妈眼中地犹豫,连忙开口道:“妈妈放心,傅大人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许久未见,小叙片刻,不会闹出太大动静的。”

    “以往怎的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朋友。”妈妈上下打量了夕乐一番,似是对夕乐的隐瞒十分不满,随后又对傅濯带上谄媚的笑容,对夕乐道:“那没事你便带这位客官上去吧。”

    “多谢妈妈。”夕乐点点头,随后对傅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傅大人这边请。”

    傅濯看着夕乐,眼中隐带疑惑,随后又想到方才有人给用暗帮的专用暗号给自己传的信,对夕乐的疑虑解除,心下顿时一松,跟着夕乐上楼了。

    夕乐与傅濯并排前行,一面走,夕乐一面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与傅濯说话,道:“小人见过傅大人,想来傅大人是收到了小人送去的信号,只是不知祯明县主为何会与长公主在一处,不知可要小人的帮助?”

    先头晋长盈遇险后,傅濯便嘱托暗帮的人帮忙保护晋长盈,暗帮的势力渗透到了帝京的每一个角落,像清风阁这样打探情报最容易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暗哨,是以晋长盈今日来到清风阁,暗帮的人便给傅濯递信去了。

    “麻烦你们了,夫人顽劣,让这位兄台费心,傅某感激不尽。”傅濯对夕乐拱了拱手,感谢道。

    “傅大人言重了。”夕乐连忙避开傅濯的礼,对傅濯道:“傅大人对我们帮助恩重如山,小人们为傅大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傅大人不必挂齿。”

    “叶先生重情重义,也是傅某的福气。”傅濯叹了口气,与夕乐一面走,一面说着客套话,心中却一直牵挂着晋长盈,也不知道晋长盈又做了什么荒唐的出格事,一想到这些,傅濯就只觉得心里跟有口油锅在炸一般难熬。

    “不知兄台可知拙荆在哪间厢房?”傅濯终是有些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哦……这是自然,小人这就带傅大人去县主的厢房。”夕乐对傅濯毕恭毕敬点点头。

    夕乐带着傅濯走到了清风阁三楼的地方,走到清风阁最好的客房门口停下,对傅濯低声道:“方才长公主已经带着人离去,长公主离开后,县主便遣散了人,屋里没人伺候,此时厢房内只有五皇子妃与祯明县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