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傅濯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晋长盈转头看向傅濯。

    “太后的人总算走了,我能回府住了吗?”傅濯可怜巴巴地看着晋长盈,他都被晋长盈赶去军营,和一群臭男人住了好久,早就想回来了,偏偏晋长盈不让他回来,傅濯也不敢吱声,只能委委屈屈地在军营里住下。

    晋长盈这才想起来,傅濯还住在军营,她终于大发慈悲,松口道:“嗯,也是,太后的人都走了,你可以搬回来住了。”

    “我不在这几日,不知夫人睡得可好,可有被梦魇着?”傅濯关切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他在的时候,每日夜里晋长盈都做噩梦,也不知他走了,晋长盈得吓成什么样子。

    傅濯突然提起这个,晋长盈才想起来,她十分新奇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走了过后,我好想没有再做什么噩梦了,每日夜里都睡得很好。”

    “是……是吗?”傅濯脸上关切的神情僵住,原本安慰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晋长盈居然说她没有再做梦了,“夫人,在我面前,不必故作坚强,我一直都在夫人身边陪着你。”

    傅濯以为晋长盈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故意这样说,于是对晋长盈更加心疼了。

    晋长盈却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道:“我说了没做噩梦,就是没做噩梦!你在那里胡思乱想个啥!”

    晋长盈以前还没发现,傅濯脑补的能力居然这么强大,真是不得不佩服他。

    “好吧。”傅濯被晋长盈说得委委屈屈地点点头。

    然而傅濯搬回来的当天晚上,晋长盈就打脸了,她又做噩梦了,梦中还是那天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鲜血沾满了她的脸。

    “啊!”晋长盈猛地惊醒,想擦去脸上温热血腥的液体,然而却发现,除了少量的汗水以外,什么也没有。

    只是这却并不能让晋长盈松一口气,她喘着气闭上眼睛,面前血腥的场景挥之不去。

    分明前几日,她还睡得好好的,今日傅濯一回来,她便又开始噩梦不断,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说,这当真是宿玄在惩罚她吗?

    “夫人,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傅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怀中的人在动,他睡眠极浅,是以很快便醒过来,十分自然地将晋长盈搂入怀中宽慰。

    晋长盈颤抖着身子,紧紧抱住傅濯温热的身体,傅濯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他心中顿时便又开始微微抽痛起来。

    “夫人,自打宿玄死后,你便一直这样,这都多久了,咱们还是找人来看看吧。”傅濯对晋长盈沉声道,他觉得,晋长盈这肯定是中邪了。

    其实也说得过去,毕竟,宿玄对晋长盈的执念那么深,就是死,也想让晋长盈永远记住他,他想,这样的人,就算是死后化成鬼,也一定会想着一直纠缠晋长盈的。

    晋长盈一定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找人?”晋长盈没听懂傅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