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晋长盈走进厢房,便闻到一股焦糊味,看到晋沅君背对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问道。

    “啊!”晋沅君被晋长盈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她手一抖,原本拿着信纸的手被火焰灼伤,她条件反射地将正在燃烧的信扔在地上。

    她转过头,便看到晋长盈站在门口,她顿时慌乱无比,连忙用身体挡住晋长盈的视线,十分心虚道:“长……长姐,你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晋长盈又问了一遍,她闻到空气中物体烧焦的味道,心中顿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又见晋沅君一脸心虚,她心中暗道不妙。

    晋长盈大步走到晋沅君面前,然而晋沅君却先一步挡住她的视线,笑得十分勉强,道:“长姐,你可算回来了,方才妹妹等了你一个时辰呢,妹妹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把什么东西烧了?”晋长盈充耳不闻,而是看向被晋沅君挡住的背后,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长姐,我不知道长姐在说什么,妹妹什么都没有烧啊……”尽管晋沅君努力想挡住晋长盈的视线,然而依旧不可避免地被晋长盈看到了地上正在燃烧的信纸。

    晋长盈心中顿时一跳,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了晋沅君,上前用脚踩灭正在燃烧的信纸然而晋沅君已经把密信都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些边边角角,根本就没用了,更不能当成密信为傅濯平反。

    晋长盈拿起地上残余的信纸,又扑到自己装信纸的匣子面前,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晋长盈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看了看手中烧焦的信纸,随后眼眶迅速变得猩红。

    晋长盈转身气势汹汹地朝晋沅君走过去,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脸上,“贱人!”

    晋长盈愤怒至极,打晋沅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根儿就没有留手,晋沅君被打得摔在了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晋沅君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看着晋长盈狰狞可怖的面容,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畏惧。

    她从来没有见过晋沅君这样的神情,“长……长姐……你听我解释……”

    “我打死你个鳖孙!他妈的老子为了你做牛做马,你他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都还嫌不够!我今天就打死你,咱俩同归于尽!什么狗屁任务,老子不做了!我他妈今天就打死你个瘪犊子!”晋长盈扑上去骑在晋沅君身上,丝毫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嘴里破口大骂,扬起手左右开弓,把晋沅君的脸扇成了猪头。

    一旁的下人们被晋长盈突然暴怒吓了一跳,又见县主把四小姐按在地上打,纷纷上前想要劝架,然而却又不敢。

    往日里县主虽说也欺负四小姐,但那都是让下人们动手,什么时候亲手撕过,这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县主原本就难听的名声只会更上一层楼。

    见此情形,下人们想劝架,却又都不敢,有机灵的奴才飞快跑到正院,把夫人请了过来。

    晋夫人急匆匆地跑到晋长盈的院子,晋沅君已经被晋长盈揍得半死不活,晋夫人连忙使人拉开了晋长盈,这才没让晋长盈再继续施暴。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晋长盈奋力甩手,然而方才把晋沅君揍了一顿已经让她用尽了所有力气,这时候也没有余力挣扎,晋长盈只能被下人们拉到椅子上坐下。

    而晋沅君则是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晋夫人差人去请大夫来为她看诊。

    晋夫人见晋长盈正在气头上,也不好直接问她,只从下人们的只言片语了解了真相,说是晋沅君烧了什么信,晋夫人不知道是什么信这么重要,只是晋长盈她也管不着,如今将军离开帝京前往柳州还未归来,她也不好管晋长盈,是以只是对晋长盈说了些安慰的话,让她不要气坏了身子,这才离开了。

    晋长盈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觉得心累无比,只觉得人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