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威远看了晋长盈带来的信,然而他凝重的神情却并没有减退半分,而是将信纸还给了晋长盈,对她摇了摇头,道:“盈盈啊,不是爹不愿意帮,只是你要知道,傅濯昨晚才越狱,如今再拿这些东西到圣上面前,你觉得皇上会相信吗?即便他是清白的,然而越狱却也是事实,为父帮不了他。”

    “怎么会!”晋长盈不愿相信,连忙追着晋威远问道:“为什么?傅濯本来就不应该受那样的罪过!即便越狱,可是他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什么!”

    “盈盈啊,你真是当局者迷啊。”晋威远长长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晋长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左右如今傅濯已经离开京城,不出意外,只怕再也不会回帝京,这些密信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既然傅濯平安,为什么不能顺其自然,把真相掩盖呢?这样对大家都好。”

    晋长盈怎么也没想到,向来睿智的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冷血的话,什么叫把真相掩盖?什么叫对大家都好?

    难道说,傅濯平安无事,就活该背负这些平白无故的骂名吗!

    晋长盈想到这些,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替傅濯感到不值。

    “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傅濯他是被冤枉的!明明有证据,为什么不拿出来?为什么不让真相公之于众!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晋长盈反应十分激烈。

    “盈盈,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只是为了自己,你长大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不需要为父教你。”晋威远的神情罕见地严肃起来,看着晋长盈的目光十分锐利,让晋长盈不自觉讷讷闭上了嘴巴。

    “你要知道,若是将这些证据公布,越王府遭受到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晋长盈下意识开口,想辩解,然而却被晋威远打断,“或许越王的确罪有应得,然而傅秉青当年还没有出声,他是无辜的,你妹妹更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若是真相大白,傅秉青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即便你不为傅秉青想想,也要为你妹妹想想!”

    晋威远让晋长盈彻底呆住,这些日子,她因为傅濯的事情,乱了方寸,甚至把自己的任务都抛诸脑后,然而如今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她都应该把任务放在第一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