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放在河西王世子那里呢?那可是虎符啊!”那太监十分不敢置信,怎么也不相信晋沅君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可是能调动百万兵马的虎符,只要晋沅君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如此贸贸然将虎符交到傅濯手中。

    很明显,晋沅君不是傻子,她这是把宫里的人当成了傻子!

    这太监能成为太后身边的红人,自然不可能想不通这一节,是以,他看着晋沅君道:“大人,您这不是让咱家为难么?来之前,太后娘娘可是对咱家叮嘱又叮嘱,嘱咐再嘱咐,让咱家一定要把虎符拿回去,如今却是……”

    “公公,我知道,这事啊,让公公难办了,只是如今虎符不在我这里,也没有办法啊,你说不是?”晋沅君一面说,一面往太监手中塞了一袋银子。

    太监接过银子,似是被打动了一般,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大人的难处,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咱家这……也不大好办啊……毕竟这虎符……”

    晋沅君也存心为难,于是主动道:“公公,如今这虎符着实不在我手上,不如这样吧,我修书一封,当做是引荐信,你让太后娘娘派人带着信前往河西,想来看到信上的内容,河西王世子一定会交出虎符的,届时,公公也能交差了不是?”

    太监闻言,觉得可行,于是点点头,道:“那便有劳大人帮忙修书一封了。”

    “不麻烦,这都是应该的。”晋沅君说着,便开门进了书房,铺开一张信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又装进信封中,这才交到太监手中,又十分郑重地嘱咐道:“这封信一定要交到河西王世子手中,万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便麻烦了。”

    那太监闻言,心中顿时一凛,更加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信,便辞别了晋沅君,回宫复命了。

    待那太监离开后,晋沅君这才转身进了书房,她紧紧关上书房门,又走到一旁的花瓶前,往左转了几格,又往右转动了几格,随后只见书房内,书柜“轰隆隆”移开,里面竟然别有洞天,露出了一个密室。

    晋沅君走进密室,书柜又“轰隆隆”地关闭,晋沅君走进密室,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十分重要地机密,而其中,对晋沅君最为重要的,便是她口中在河西王世子手中的虎符。

    她一层一层地打开铁匣子,打开最后一层,便看到虎符正安安静静躺在里面,她这才安定下心,又一层一层地锁上匣子,从密室中走了出来,关闭书柜门。

    她走到书桌面前,裁了一张小纸条,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随后便招来一只信鸽,将纸条塞进信鸽绑在腿上的小竹筒内,随后放飞信鸽,看着它往西飞去。

    ……

    太后还在宫中满心期待地等着晋沅君交上来的虎符,然而却没想到,派出去拿虎符的人竟然只拿回了一封信回来。

    “你说什么?!虎符在河西王世子那里?!”太后闻言,当即拍案而起,走到太监面前,一把揪住太监的衣领,面色狰狞地看着他。

    太监被太后阴森的神色骇住,他强作镇定,跪在地上,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随同女相大人前去越王府,女相大人是这般同奴才解释的……奴才也不知,大人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这太监确实无辜,毕竟他只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太监罢了,如今晋沅君的势头正盛,他也不敢贸然得罪了晋沅君,毕竟晋沅君可是在一群男人的朝堂上,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他不敢轻易得罪晋沅君,生怕搞砸了差事,于是便只能带着一封信回宫。

    “蠢货!”太后一巴掌拍在太监头上,又十分愤怒地踢了太监一脚,“我不是说了么!不管她玩什么花样,你都必须把虎符给我弄到手!你是干什么吃的!”

    太监被太后踢得一个仰倒,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一旁的方嬷嬷见太后气得狠了,连忙上前给太后顺气,安抚道:“娘娘息怒!娘娘,莫要为这些不值当的事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