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知我欺辱三弟妹?!我好心好意给她做了除夕的衣裳,她却不知好歹!”傅允芳理直气壮地指责晋沅君道。

    “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把我晋长盈当傻子么!”晋长盈打断傅允芳,转头又冷眼瞪着晋沅君道:“没用的东西!你嫁进越王府,就是这样让人随意欺侮的!没得丢了祯明将军府的脸!”

    晋沅君见晋长盈如此叱责于她,心中委屈之余却又涌起一股怨恨,从小到大她晋长盈好东西都占尽了,自然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也没有县主的头衔,无权无势,也没有娘家帮衬,她倒想和晋长盈一般洒脱,只可惜她没那个命!

    这样想着,晋沅君看着晋长盈的目光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怨念,晋长盈敏锐地感受到女主的目光,心中颤了颤,但面上还是一副日天日地的模样,又硬着头皮训了晋沅君一顿。

    “这是什么破玩意儿!给猪都不穿的东西!你是在羞辱晋沅君还是在羞辱我祯明将军府!”晋长盈一脚踩上地上的粗布衣裳,表情十分轻贱道。

    傅允芳见晋长盈在越王府也敢如此嚣张跋扈,心中不由窜起一阵火,她扬声道:“晋长盈,别人怕你祯明县主,我可不怕!这里是越王府,不是你的祯明将军府,你适可而止!”

    “呵!”晋长盈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这话该我跟你傅大小姐说才对!晋沅君是个窝囊废,我晋长盈可不是,你若再敢辱她半分,我祯明将军府可不是当摆设的!还有,明日晋沅君要随同我入宫赴宴,你拿这种东西来敷衍,就当真不怕丢了越王府的脸面?”

    “什么?”傅允芳一听晋沅君竟然要随同晋长盈入宫,心中顿时不平衡了,她都只能留在府中,凭什么晋沅君就能入宫赴宴?

    这么想着,傅允芳看着晋沅君的眼神更加妒忌,然而却终究忌惮于晋长盈,不敢起什么心思。

    晋沅君也同样一脸惊讶地抬头,她可没听说过自己也能入宫,不过一想到晋长盈县主的身份,顿时明白了,大概是晋长盈为了不让傅允芳欺辱于她,所以才这么说的,然而晋沅君心中却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虽然晋长盈替她解了围,但晋沅君心中嫉妒的成分却多过感激,同是祯明将军府的女儿,晋长盈却从小众星拱月,高高在上,而她呢,却低贱到泥里,任何人都能来踩上一脚,好不容易嫁入了越王府,却还是受人摆布,竟要仰她晋长盈的鼻息才能过活么?

    “好,算你狠!”傅允芳斗不过晋长盈,只得憋下一肚子气,转眼看到晋沅君小人得志的模样,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她冷笑一声,“晋沅君,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姐姐说得对,你不过就是个敢怒不敢言的窝囊废,只能靠别人出头的废物!就算是进了宫又如何,你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傅允芳此话一出,晋沅君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看着晋沅君难看的神色,傅允芳在晋长盈那里受的气总算出了,这才带着一众仆役离开了晋沅君的院子。

    晋长盈在听到傅允芳的话时,心中暗叫不好,她偷偷观察了一下晋沅君的脸色,不由在心中哀嚎,她只不过是为了维持人设随口一说,女主怎么就放在心上了?

    心中懊恼归懊恼,晋长盈面上还是一副刁蛮的模样,她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了晋沅君一眼,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晋沅君被晋长盈这样打量,心气难平,但到底刚才晋长盈帮她解了围,她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方才多谢大姐替我解围,至于大姐说的入宫一事,妹妹不曾……”

    晋沅君犹疑一番,还是问了出口,虽然入宫是个结交权贵的绝好机会,晋沅君一心想往上爬,不想错失这样的良机,但若是晋长盈只是随口一说,那她倒也不好厚着脸皮同去。

    晋长盈哦了一声,一听晋沅君提起赴宴之事,她随意地挥了挥手,不在意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要是想同去,那便去吧。”

    “是,多谢大姐。”晋沅君福了福身,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机会,在晋长盈眼中却如此可有可无,这让晋沅君更加明白了权势的好处。

    晋长盈不再说话,带着人离开了越王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原本她只是来越王府打探一下情况,以给越王妃请安为名,谁知刚从越王妃的院子里出来,便听到王府内嘴碎的丫鬟们在议论此事,于是晋长盈便一直守在晋沅君的院门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前去救场。

    晋长盈面上虽然不露声色,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在心中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演技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