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为了傍上晋家,连死了三个丈夫的望门寡都敢娶。

    又譬如越王爷为他如何打点,否则怎么可能两年之内便从边防调到帝京......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越王爷并无实权,而他的婚事也不是他自己做的主。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傅濯淡淡道:“现在要为年关巡防做准备,等下去卫府还有得忙。”

    见姬醉还要说,他及时止住,两人一路走过来,此时正好停在卧房几步远的地方。

    “你在此稍候,我拿些文书便出......”

    “砰”地一声,身旁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

    “小声点,还让不让人睡......”

    晋长盈披着件外裳嚷嚷,见傅濯旁边多了个人,又瞬间缩回门框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

    傅濯也是一愣,他以为县主睡在自己卧房,谁知道居然睡在这间空房里。他下意识去看姬醉,年轻武士迅速转身回避,背对晋长盈。

    但不说话也不合适,见了县主总该要问候一声。

    于是他脱口而出:“嫂子好。”

    晋长盈尬得直接关上了门。

    “那个......旅帅,”姬醉觉得无地自容,“我...我还是在宅子外面等你吧。”

    说完不等回复,便直接跑出院子。

    傅濯无奈摇头,正要去卧房拿东西,只听见县主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等下是不是......要去给王妃奉茶?”

    傅濯这才想起来,按理说刚过门的新妇的确是要给婆婆奉茶,但......

    “不用,”他说,“我父母早逝,灵位皆在堂前,昨日已经拜过了。义母妃交代过,说县主随意就好。”

    晋长盈哪还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人家压根儿就不认他这个干儿子。

    但联想到昨夜这缺心眼替王府辩护的劲儿,她也就不说出来招人嫌了。又问:“你家的账本在哪?”

    “自然是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