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听白风城接着道:“我的一个老师常年神经衰弱,因为经常服用安眠药,已经产生了抗药性,但是只要口服这药一粒,立刻就能进入睡眠。我出去旅游,顺路给他带了几瓶。”

    谈光熙还是觉得逻辑有点扯淡,但毕竟只是一个设定,也就不深究那么多了。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的时候,船会在码头停靠十五分钟,到时候我会在第二码头等你,但是切记船只停靠十五分钟,时间过了就来不及了。”

    白风城又和他嘱托了几次千万不要迟到,就匆匆离开了。

    谈光熙正握着药瓶蹲在窗口发呆,门声一响,傅柏崇回来了。

    他当即就有点慌,快速把药瓶扔进口袋里,他低头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傅柏崇朝他瞧过去,一边随手将外套脱下,一边道:“窗口风大,别吹感冒了。”

    这时谈光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站在窗边,窗户大开着,猎猎的海风将他的衣角吹起,带着一阵瑟瑟的寒意。

    他舔了下嘴唇,似乎是措了下辞,然后问:“你吃晚饭了吗?”

    傅柏崇对他少见的没话找话略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吃过了。”

    “我有点饿了,想吃夜宵,”谈光熙问:“你要不要也来一些?”

    他心里一个劲儿地祈祷赶紧点头赶紧点头,不然怎么给你下药,就在他也不报希望的时候,傅柏崇忽然点了点头:“好。”

    谈光熙松了口气,进到小厨房里开始煮夜宵。

    他不怎么会做饭,只会煮面条,但即使是最简单的煮面条,他也足足鼓捣了半个钟头才弄好。看着面前两碗色香味俱不全的煮面条,他有点担忧,不知道一会儿傅柏崇瞧见了会不会临时变卦。

    谈光熙偷偷朝书房的方向瞧了一眼,确定傅柏崇并没有留意这里后,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白风城给他的那个药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一粒,用热水化开了,倒进其中的一个碗里,用筷子搅和了一番。

    等他一边端着手里的面条给傅柏崇端过去,放在对方面前并且说了句来吃面的时候,总觉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像‘大郎来喝药了’的潘金莲。

    而与此同时他心里还止不住担忧,想着万一对方要是拒绝面前这碗看起来就不好吃吃起来更是不好吃的面,自己要怎么忽悠他吃下去。

    然而出乎意料,傅柏崇似乎一点没觉着面难看难吃,低着头动作斯文地把一碗都吃完了。

    谈光熙手里拿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时不时偷偷抬眼查看傅柏崇的状况。同时在心里犯嘀咕,白风城不是说这个药吃下就见效么,怎么还不见他有反应。

    他低头偷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他正在心里嘀咕着,却见对面的傅柏崇抬手按了按额头,像是有些精力不支的模样。

    谈光熙立刻就来了精神,腾的一下站起来到他身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