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二层都被烧光了,谈光熙当晚被谈父送去了酒店,暂住了一晚。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教室,刚巧路方洲今天值日,也很早就到了。

    路方洲瞧见他干干净净的连个书包都没拿,将手里的扫把杵在地上,担忧地问:“老大,你是不是起太早没睡醒忘拿书包了?”

    谈光熙看着他:“我的书包被火烧没了。”

    路方洲:“你不如说房子着火了,还更可信些。”

    谈光熙:“事实上的确是房子着火了,书包在房间里,烧没了。”

    路方洲:“……”

    另一边,傅霍山从小花园回到书房,刚换下沾了泥土灰尘的外套,管家就在外面叩了叩门,躬身走进来。

    “老爷,您的茶,”他一边将手里端着的热茶放在桌上,一边低声道:“还有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当了。”

    傅霍山顺手将脱下的外套递给管家,笑着道:“那就好。”

    管家一边服侍着傅霍山换上干净的外套,一边有些不解地问:“我不明白,您既然想帮谈先生,又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呢?”

    傅霍山摇了摇头:“你不懂,廷献这个孩子心地善良,又不愿平白受人恩惠,若是直接给他钱用来周转,他必然不肯接受。就算是不愿驳我老头子的面子勉强接受了,心里怕是八成也不会高兴。”

    “与人为善,重要的不是你觉得怎样,而是被帮助的人心底里觉得怎样。若是帮助一个人,你心里畅快了,却叫他人心里难过困扰,未尝不是失了初衷。”

    管家点头:“是我考虑不够周全。”

    “对了,”管家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您生日宴那天谈先生家里有事,提前离开了,当时您正在休息,他就没打扰您,说隔天再来拜访。”

    傅霍山点点头:“好。”

    没想到当天下午谭廷献就到了傅家老宅拜访,当时傅霍山刚午睡醒来,听到谭廷献到了,非常高兴,立刻让管家将人请到自己的书房。

    “廷献快来尝尝这新到的茶怎么样。”

    谭廷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了声好茶。

    傅霍山显然很高兴,两人就着这新茶聊了好半天。

    好一会儿,谭廷献才像是想起什么,道:“您老生日那天家中临时有事,当时您在休息,想着怕叨扰到您,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傅霍山瞧着谭廷献像是神色有些不济,于是问:“家里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