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渔夫们不满足,钓上一条蓝鳍鲔就能卖十多万,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这片海域,可不是为了六七万块钱,连油费都不够,更别说人工费。

    秦时鸥别有打算,这些鱼干嘛要带回纽芬兰搞批发?迈阿密隔着百慕大可不远,他直接送过去给巴特勒不就得了?

    因为银鲳鱼全身都是肉,骨刺少、肉味鲜美,故而前些年遭遇了滥捕,如今数量大减,进入海鲜市场单卖的价值大幅度提高,在某些地方,已经成为上等海产珍品。

    如果零售,那这批银鲳鱼卖个二十万都没问题,这就是渠道的威力,没有渠道只能贱卖。

    受气包吃着炸鱼喝着啤酒自己笑了起来,旁边的公牛挪了挪屁股,道:“伙计,你别突然就发笑,这好像疯子,太吓人了,上帝,太吓人了!”

    受气包嘻嘻笑道:“我这是幸福的微笑,难道不行吗?”

    “怎么还幸福的微笑?”

    沉默寡言的扳机放下餐盒,道:“对你们来说,这样的晚饭很平常,对拿着高薪,还能吹海风吃海鲜喝啤酒,并且不用担心暗处放出的冷箭,那就是幸福了。”

    受气包举起酒瓶大声道:“是的,伙计们,这是幸福的生活,来吧,让我们为了幸福干杯!”

    渔夫们喊了声干杯,昂起头将啤酒灌进了嘴里。

    沙克安排渔夫们守夜,公牛带人去收拾挂在船尾的鱼竿,晚上没人守着,别有大鱼咬钩然后将鱼竿带跑,所以现在不用了要收起来。

    收拾鱼竿的时候,公牛忽然惊奇的叫了起来:“嘿,上帝,竟然有这玩意儿?!”

    秦时鸥本来没在意,公牛这家伙就喜欢一惊一乍,可其他渔夫凑过去看过之后,也纷纷发出惊呼,这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走过去瞧了瞧。

    公牛手里提着一条不足二十公分的小鱼,这鱼有点像是带鱼,身体长而侧扁,弧度是从头向尾部逐渐变细,腹部圆润,上颔很长,都超过胸鳍基部了。

    整体来看,这种鱼好像一把军刀,尤其是尾鳍,尖刀形状特别明显。它的头及背部是浅蓝色的,体侧是黄色、腹部是白色,鱼鳍也是米黄色。

    秦时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沉船周围的马尾藻中就生活了不少这种鱼,刚才他在海底碰到过,因为鱼太小、鱼群也不大,就没在意。

    现在看来,这种鱼似乎有点古怪,否则渔夫们看到它之后不会这么兴奋,于是他就想问问这鱼的身份,结果用不着他开口,更不熟悉渔业的受气包已经帮他问了:“这小鱼是什么?”

    沙克笑道:“这就是大西洋的珍珠,伙计,它的来头可是很大的,这是一种非常珍贵的鱼。”

    “到底是什么?”

    “佛州刀鲚鱼!”

    一听‘刀鲚鱼’这个名字,秦时鸥心里一动,问道:“刀鲚鱼?这种鱼是不是河里生海里长的?”

    河里生海里长是纽芬兰的一句渔业行话,指的是那种需要洄游到淡水产卵但最终还要回到海洋捕食生长的鱼类,比如大马哈鱼就是这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