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端回头不敢看晁阙,有些心虚,不知那些话主子听到了多少。

    “还成,不会要命。”

    元窈还在院子里处理事情,死去的护院必得厚葬,抚恤银钱不能少,虽说人命重要,可只要钱给到位,想必家眷也能闭嘴。

    她还不想冒险,若是身份起了疑,她在晋国也混不下去的,旁的国家或许不能过的这般潇洒,她不得不多做谋划。

    至于秋浓,罢了,虽说没什么大用,可也能好好培养的。

    元窈进去的时候,就听到踏雪频频求饶的声音,虚弱无力又急迫无比:“疼,大哥,别拔,太疼了……”

    则端看着踏雪眼泪鼻涕一把的模样,嫌弃的紧:“好歹是个男人,不过治个伤拔个箭而已,怎的这么磨叽?你还要命嘛?”

    又指了指晁阙:“看到没?我家公子与你伤处差不多,我拔箭的时候,我家公子连哼都不哼一声。”

    言语间对司裴极是推崇,十分看不起踏雪这种娘们唧唧的模样。

    晁阙坐在一边,看着踏雪苍白的脸,闻言只觉无语,那时他是因着牵丝毒昏迷,哪里还能哼的出声。

    “把他打晕。”

    “别……”踏雪一句话还没喊完,脖颈就被重重一击,随即就晕了过去。

    元窈在一边看的皱眉不止,可见踏雪那浑身鲜血淋漓又满面痛苦的模样,觉得有些凄惨:“你会医术?那你为何不用麻沸散?”

    则端握着残箭,呆滞抬头:“我忘记了。”

    元窈:……

    拔箭的时候,踏雪即便是昏迷着,眉头也皱的极紧,元窈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有些庆幸。

    幸好,今日是踏雪,若是旁人,或许那支箭就插在了她的心口……

    “对方有多少人?你在这有什么仇家么?”晁阙见她不住的看踏雪,便冷冷开口。

    元窈回神,又开始细细分析:“对方不过七八个人,我没认出来什么路数,不过我在晋国十分低调,并未有什么仇家。”

    随后便瞧见晁阙讥笑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塌上的踏雪,元窈脸有些烧,不过四个魁主罢了,也不算太高调吧,也不能什么货色都往家里带啊。

    又想起长公主的事儿,不由很是恼怒,瞧着晁阙的眼神满是怀疑与不悦。

    “说不定就是长公主,若不是你,我的日子逍遥快活极了,哪里需要这般汲汲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