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到一半,手腕却被晏里捉住,男人的呼吸又重了很多,他又问了一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话……话多。”

    她的眼眶仍是红的,嗓音更软了,像是为了堵住他的嘴似的,她又仰头去亲他,细细地舔吻着他的嘴唇。

    察觉到男人没有给她回应,她微微挑起上眼皮,语气里尽是幽怨:“你不想……不想要我吗?”

    到底还是有些害羞的,但她此时箭在弦上,又有些骑虎难下,女孩的好胜心也上来了——你没有反应,我偏让你有反应。

    她说完这句话,不等他有所回应,就又继续吻了上去,手指挑开他的衣角,先是在他胸膛上不得章法地游走,紧接着又突然往下——

    手腕再一次被男人捉住。

    她仰着脖子,神色更加幽怨了,有些害羞,有些羞耻,又有些委屈。

    “为什么不可以?”

    她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难道不想吗?”她低头看了一眼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还是说——还是说你不行?”

    她这会儿完全就是征服欲加酒精上脑作祟,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男人却被她这句话彻底惹毛了。

    于是她的手腕直接被男人举到了头顶,另一只手也被男人一并捉住,他低头深深看着她,眸光幽深又灼热,陈稚初的心脏突地一跳,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后悔。”

    但落在她嘴唇上的吻仍旧是温柔的,他先是低头在她已经被碾得通红的嘴唇上浅尝辄止地咬了两下,然后才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抵住她的上颚。

    啤酒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不断辗转,带着轻微的水声,荡在这片静谧的房间里。

    陈稚初羞耻得甚至不敢睁眼。

    然后晏里又开始去咬她的低垂,她的耳垂好敏感,被他的牙齿一碰,她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眼里的水光积聚得更多了。

    她偏了偏头,想躲开,但整个人都被他禁锢住,她根本逃不开,她像是到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颤颤巍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男人在她耳边轻哼了声,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她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已经被脱了大半,这会儿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她往后仰着头,泪水从她眼角溢出来。

    她垂死挣扎:“我还没有洗澡……”

    话刚说完,她整个人就忽然腾空而起,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晏里的脖子,小声问他:“干什么……”

    “洗澡。”

    陈稚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