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舟看了徐达胜一眼,笑着说:“我们在这七嘴八舌,徐盟主却稳坐钓鱼台,看来徐盟主早已想好对策,徐盟主,你就跟我们说说吧。”

    徐达胜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你们分析得都有道理,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觉得应该尽快离开武神院,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徐达胜的想法很简单,这里是田宝方的地盘,武神院人多势众,不利于他实施计划,而且现在田宝方似乎有意将他们困在山上的架势,这也不利于徐达胜和张道然接触,所以徐达胜才有尽快离开武神院的想法。

    丁厚德想了想说:“武神院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如果田院长真想对付我们,恐怕我们还不是对手啊,所以我很赞同徐盟主的提议。”

    吴庆舟说:“徐盟主,要不去我们无极门?”

    徐达胜摆手道:“无极门离这太远,我们既要离开武神院的势力范围,同时又不能相隔太远。丁掌门,去你一剑门如何?”说话时,徐达胜看着丁厚德。

    丁厚德沉吟几秒,说道:“可惜一剑门没落已久,这些年我也很少回去,只要各位不嫌弃就好。”

    月如银盘,悬挂在夜空中,给星宇阁这座具有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披上一层银灰色的外衣。

    田宝方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李元华也休息了,听到田宝方来了,才又穿上衣服爬起来。

    房间里,李元华来回踱步,脸色也不是太好。

    “施杰的分析和我的推测一致,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徐盟主就是徐达胜。徐达胜拉拢丁厚德吴庆舟几人,一来是想离间长老会的关系,其次也是在给他自己准备退路,这老东西装死装了三十多年,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如今手里又有日月门这股强大的势力,实在不好对付啊。”

    李元华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田宝方又说:“老田,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田宝方喝了口茶说:“施杰和霍子平的意思是,找人取代徐达胜的盟主之位,你作为天榜第一,当仁不让。”

    李元华想也没想地说:“不可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武林盟主。”

    “为什么?”

    “我不合适。”

    “天榜第一都不合适,谁才合适?”田宝方站起来说。

    李元华皱眉道:“老田,你我认识快五十年了,你还不了解我?我不具备领导能力。”

    田宝方据理力争道:“武林盟主,舍你其谁?”

    李元华凝眉看了田宝方一眼,末了坐回凳子,说:“你可以。”

    田宝方正想推辞,李元华又说道:“老田,你先别推辞,我看徐达胜未必会把盟主之位让出来,人老精马老滑,徐达胜费尽心思得到盟主之位,怎么可能轻易让位,那晚他在武神院说想把盟主位置让给你,我看他也是随便说说罢了。所以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谁取代徐达胜的位置,而是怎么揭穿他的身份,让他和日月门的关系浮出水面。”

    田宝方深以为是地点点头:“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现在我们只是推测他是徐达胜,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想找到证据,恐怕比登天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