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樱难堪极了,她少与男子亲近,被父母送到高不可攀的将军府里来嫁人,嫁的还是那个让她心怀胆怯,一直害怕的大公子,她不太明白萧玦的意思,嗫嚅道:“我身份低,配不上您的位子,若是做了偏房,自然是要服侍丈夫,孝敬公婆,不争不妒。”

    她这傻乎乎的样子着实叫他稀罕,萧玦伸手将她衣襟前凌乱的发丝理顺,稍微俯视着她反问:“你要怎么服侍我?”

    烛火闪了几下,粉色的腊泪顺着朱红的雕花烛流下来,屋里太暖和了,热的佟樱出了半身细汗,她硬着头皮,一一道:“穿衣盥洗,起居饮食。”

    “傻孩子…”他笑了,摩挲着她的后脖颈:“我教你怎么做。”

    他指尖点了点佟樱的唇,又点了下自己的。

    佟樱面颊含着粉,她知道大公子是什么意思,她迷惘的思忖片刻,又不敢不听他的话,犹豫着缓慢的靠上来,她狠了狠心,闭上眼。

    冰凉而柔软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他不动。

    佟樱很快直起身,再也不敢看他,小声道:“是这样的吗。”

    萧玦面无表情:“不是。”

    佟樱诧异的抬眼,微红的耳朵根儿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张了张嘴:“可…”

    萧玦淡声道:“像这样。”

    他攥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分开的嫣红唇畔有了缝隙。

    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佟樱闭上眼。

    蜡烛缓缓的燃烧,清冷的月亮向东南平移,不知道过了多久,佟樱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捂住胸口,猛烈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被欺负的不轻,又不会换气,急得咳了几声。

    萧玦摇了摇头,不甚满意道:“还得学。”

    佟樱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她声若蝇蚊:“知,知道了。”

    萧玦身上穿着天青色的鸦羽云纹锦衫,他解开了两颗扣子,又问:“服侍穿衣呢?”

    这个佟樱是会的。她犹豫了片刻:“现在么?”

    “算了。”萧玦摆了摆手,只褪去了鞋袜。他的眼睛在她娇红的面颊与细嫩的脖颈上流连片刻,装作若无其事的上了榻:“家里是怎么教你的?成了婚之后呢。”

    “妻,妻为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