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亲生子,也不必来这个泥沼一般的府宅。

    父亲征战多年,战功显赫,是京中人人夸赞的存在。

    可萧玦觉得,父亲是个懦夫。

    一个怀疑自己妻子的懦夫。

    再见到萧玦时,他脸色不怎么好。明明是春末晴朗的好天气,佟樱却察觉到了一点胆寒。

    她放下手里的物件,取下他肩头披着的外衣,挂到了衣架上。

    “那点心不是我弄坏的。”佟樱闷闷的解释。

    萧玦没有说话。

    浅蓝色绣着云雀的屏风后,两人沉默无言。

    这样的萧玦对佟樱来说有些陌生。

    他好像不怎么高兴。

    是因为她吗?因为她把事情搞砸了?

    “我知道。”

    萧玦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不大,佟樱听的很清楚。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取下小炉子,烧了一壶热水。

    晒干的茉莉花被冲开,淡雅的香味四溢。

    但茶还没喝,他起身道:“跟我走。”

    “去哪……”佟樱迟疑的问。

    她半张着嘴,唇肉嘟嘟的,下巴尖俏,领口规规矩矩的扎了三颗扣子,一寸皮肤也没有露出来。

    萧玦语气平静,答她:“只管跟我来,又不会卖了你。”

    萧玦是骑马出去的,他很轻易的将佟樱推到马背上。

    握着那截细细的腰,他皱眉,不满足道:“多吃东西。你怎么这样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