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图恍然的点了下头,接过岳落手中的衣服进洗澡间了。

    看严图进了洗澡间,岳落这才回床上躺下来。

    岳落让严图睡沙发自己睡床,倒不是贪图舒服,而是因为这张床是她和花蝴一起睡的床。如果让另一个男人躺上去,岳落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躺在床上,她似乎能嗅到被子里余留的一种属于花蝴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

    用被子卷起自己身体,岳落闭上眼,想象着花蝴就在自己的旁边,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揉了揉眼睛,岳落先是看眼身旁,不能像往常那样睁开眼就看见花蝴,她心里不由失落起来。

    再看向沙发,见严图躺在上面睡得正熟,岳落放下心来。

    起床,洗脸刷牙,梳妆打扮,就像花蝴还在的时候一样。等做好这一切,她才过去拍了拍沙发上的花蝴。

    “喂,大懒虫,该起床了。”岳落努着嘴喊道。

    严图起来揉了揉眼,坐在那里不动,似乎没睡醒的样子。岳落见他不说话,便主动问道:“昨晚没做噩梦吧?”

    “噩梦?没有。”严图摇了摇头。

    接下来,岳落自然是督促严图刷牙洗脸了,然后帮着他换了一身花蝴的衣服,便带着他去附近的医院看病。

    不用说,岳落自然带严图看得是内科。拍了片子一番诊断后,果然是受了内伤,而且不轻。医生的建议是住院输液治疗,岳落想了想便同意了。

    一间病房里,岳落坐在严图的床边,身旁还站着个美女护士。此时,她正被严图拉着手不放。

    “大哥,松开我的手行不行?我都说了,我只是暂时离开,明天这时候就回来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岳落一脸无奈的劝说着严图。

    严图住院,岳落便想借这个机会,找两个会开车的女导游,一起回到冰库附近,主要目的是看花蝴回来没有,其次就是把那辆车开回来——那可是悍马,值不少钱的,放在那里说不定哪天就被其他人发现开走了。

    所以她便想请个美女护理专门照顾严图,自己则是去冰库一趟。哪知道过来跟严图一说,严图立即拉住了她手不放,任她说得口干舌燥都不愿意松开。严图虽然不说话,但眉眼间那种小孩子般的倔强神情,却是清晰无比。

    不过岳落是一定要去冰库的,所以心中一动,她便狠着心道:“松开!你再不松开我就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不管了!”

    “不要!”严图开口了。

    他眼中满是不舍,直直的看着岳落好一会儿,可岳落却一直冷着脸。见此,严图才依依不舍得松开了岳落的小手。

    瞧见他这幅可怜的样子,岳落心中又有些不忍。想想看,大概一年前,岳落最后一次见严图时,严图还是个英俊精干医生,而今却失了忆变得又呆又愣。当初严图想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也怪不得对她如此依赖。于是岳落又柔声道:“你不要怕,我明天这时候肯定回来了。你要好好地,听这位美女护士的话,知道吗?”

    “嗯。”严图抿嘴点了点头。

    岳落起身对美女护士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还请你费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