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提了诗的画,被挂在白墨兮的房间。

    暮织,非常顺然地搬到了白墨兮房间隔壁的房间住。

    两个人朝夕相伴,琴瑟和鸣,男书女烹,白墨兮还亲力亲为给暮织展示不同的剑法,比暮织一个人在那傻练效果简直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在下面练,她在上面比划。

    晚上,两个人就在关月峰弹琴吹箫,白墨兮琴箫皆通,有时候两个人也换过来,就是暮织的琴弹得不咋的。

    但是起码会弹了。

    日子梦一般地飞走了一个月,月底,白墨兮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扬言要带暮织下山。

    “师尊,下山干嘛去呀?”

    “总是闭门造车也不可取,今日正好是灯节,为师带你下山长长眼界。”

    好啊,她最乐意出去逛街了。

    两个人收拾收拾就要出去,打扮成普通的白衣道长和小童。

    白墨兮告诉她,出去就不好叫师尊了,叫师父即可。

    称呼改得这么早,哪怕是临时需要,暮织也有点不习惯,但她还是笑着应下了。

    两个人刚一下山,来到一繁华城中,人生喧杂,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柴米油盐,生活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刚一踏进集市就扑到脸上。

    暮织左瞧瞧,右看看,一边走一边吃,白墨兮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暮给他什么他都不吃。

    一个小摊上,一道银亮的光芒引起了暮织注意,走上去,是一把扇子形的银色吊坠,底下还坠着珠子和流苏。

    暮织当即就买下来,双手捧到白墨兮面前,脸上的笑容花一样绽放。

    “师父,你看这个!”

    “好看。”白墨兮只是看看,眼中也有几分波澜,不至于太过平淡。

    暮织抬起白墨兮的一只手,将那吊坠塞到他手里:“师父,给你。”

    “这。”白墨兮看了看手中小巧玲珑的吊坠,几分会心的笑容跃于清冷俊美的脸上,视线投放到吊坠上片刻,答道:“好。”

    白天,两人在街上一起济世救贫,一路走来行善全凭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