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水闷闷地嗯了声,径直往前走,也不回头望一眼。

    褚珣看到他侧脸上有滴水滑落,灯光下格外显眼。

    他是哭了?

    谢澄水上车后,坐到靠窗的位置上,拿手抹去眼泪,双眼涣散地看着外边不断变化的街景。

    两年过去了,还不能控制好情绪,真是废物,难怪拥有的一切都被夺去。

    他偏过头去望了一眼站台,却什么也望不到,只有一排冷漠的行道树与他对视。

    不该奢求的。

    褚珣走在回校的路上,脑里全是那滴眼泪,挥之不去。

    他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凶,把人给吓哭了?

    想法一出来,褚珣立马给否了,不可能,在那之前他见到过自己更凶的一面,没理由被吓哭。

    再者,他似乎原先就有些崩溃?

    一向用拳头说话的褚珣,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的题,和寝室那些练习册有得一拼了,但那至少还能看个答案,这连答案都是不定的。

    一阵带着荷叶清香的风吹过,是夏日难得的凉风,被它吹过人的却心烦气躁。

    褚珣推开寝室门,一眼见到孟谦靠在椅背上,头后仰着,黑发凌乱地下垂。

    孟谦见他回来,保持这姿势说道:“你朋友长得真好看,一点不输明星。”

    完全忘了自己是偷跟在后面看到的。

    严海听到这话想敲敲他的脑子,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褚珣想起他连联系方式都不愿意交换,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冷声道:“不是朋友。”

    孟谦从椅子上弹起来,发出哐当一响,试探道:“你们闹矛盾了?”

    他离开前,不看着他俩关系挺好,还一起去奶茶店了。

    严海回头望了孟谦一眼:“动静小点。”

    褚珣眉头微皱,不想谈这话题,回了句:“见过两面,和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