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爹带着我和他的兄弟们搬了家,离开了那片伤心地。

    “村里的人都很排外,爹带着我们周转了几个村庄都没有村子愿意接纳我们。爹只好带着他的兄弟们自力更生,锄地、建房创建了一个村子。

    “爹和他的兄弟们当时正值壮年,力气大、干活勤快,长得也帅气,上山打猎、下河捞鱼都不在话下。新建的村子里有许多身强体壮的壮年,很快就吸引了不少邻村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爹的兄弟们很快都成了家,村子得以延续发展。

    “爹作为村子的领袖,自然也受到了很多姑娘的青睐,不过爹因为思念娘和哥哥,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一直都未再娶。又当爹又当娘的一手把我给拉扯长大。

    “爹对我很好,把一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我。他上山打猎给我用熊皮做袄子,让我穿暖;下河捞鱼给我做鱼羹,让我吃饱。可他终归是一个大男人,总归是没有女人心细的。他除了让我吃饱穿暖之外并不能关注到其他。

    “村里的姨娘、婶婶们当年有不少人是想嫁给我爹的,被我爹严词拒绝后就怀恨在心,变着法的欺负我,说我是没娘养的孩子,嘲笑我。

    “村里的孩子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就因为我没娘养,没人给出头撑腰,排挤我。”

    娇娇上齿咬着下唇,眼眶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又开始泛红。

    “然后呢。”喻竹楠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然后,”娇娇抬高声音,高昂起头,扯着嘴角露出倔强的笑,漂亮的牙齿拍成一排,笑的是多么的灿烂,只是你仔细去看的话她的眼角还泛着泪光。

    喻竹楠知道,她是委屈的,她是脆弱的,她的内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在乎,这么坚强。

    “我就一拳一拳的把他们都打了回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打得他们不敢再说了,也不敢再来欺负我了。”

    “你很勇敢。”喻竹楠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扬道。

    娇娇的鼻子又是一酸,弱声道:“从来没有人为我出头,对我这么好过。”

    喻竹楠听了心疼,抱住她,承诺:“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娇娇的心暖暖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

    喻竹楠为娇娇请来大夫,她的伤很重,尾椎骨在摔下洞的时候错了位,比喻梓信和白跃齐伤得严重多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爬上来的,在洞里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助和不安。

    背上的肉被护卫打得血肉模糊,血已经干了跟里衣粘在一起。喻竹楠和丫鬟一起用剪刀一点一点小心的把跟皮肉黏在一起的衣服剪开。

    娇娇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汗水染湿了床单,她全程一声不吭,如同她承受家法棍棒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坚强的让人心疼。

    “疼就叫出来吧。”喻竹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