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加上一夜春宵,江天闻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后被罗询从床上抱到餐桌吃饭。吃饭过程中两人相对无言。

    罗询说完后,江天闻还在小口小口咬三明治,罗询递给他一杯牛奶,江天闻下意识地接过。等他唇刚挨着杯子时才发现是罗询递过来的,一股莫名的别扭感让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罗询裸着上半身,他的光洁肌肤在晨光里闪着淡淡的微华,他似笑非笑地对江天闻说:“我以前难道没操过你吗,你在矫情什么?”

    江天闻一个凶狠的眼神朝他瞪过去,不过无所谓,罗询继续说:“既然我们已经结婚,每天的情事自然是少不了的。”

    正在喝牛奶的江天闻猛地被牛奶呛住,咳嗽了几声,他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罗询不再接话,等江天闻吃完饭就收拾好碗筷杯子扔进洗碗机里了。

    正式开学后,江天闻没有再去学生会,一时间倒是空闲了不少。原来的忙碌和与林野互相伤害的时间现在都空下来,填充进江天闻与罗询生活在一起的磨合。

    既然他有勇气去与罗询开始新的人生阶段,那么他就应该有勇气去过好这段人生。他在努力摊开自己柔弱的肚皮和罗询坦诚相待,哪怕罗询这辈子都可能记不起来。毕竟,罗询已经是他正式的丈夫了。诶,不对,他们都是男的,那他也算是罗询的丈夫才对啊。

    江天闻脑子里吵得再厉害,他也从不会叫罗询其他的名字。罗询有段时间倒是为了逗他,时不时叫他“老婆”。江天闻听到的第一声整个人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掉了一地,他暴打了罗询一顿,罗询依然不松口。罗询矜矜业业地履行他的承诺,每天他们都会有一段情事,有时候只是一个长吻,有时候是彼此口交,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激烈的做爱。江天闻拒绝不了,他清楚知道自己身体有多敏感,一旦尝到过那销魂的快感,他也渴望罗询的拥抱、亲吻和性爱。

    做爱是相当激烈的,江天闻很多时候都受不住,他想象中的做爱是两个人情到深处彼此水乳交融的美好,但罗询显然不这么想。他现在挺喜欢和江天闻滚床单是不假,但他骨子里生来就是掠夺与占有,那畸形的极品美穴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勾引着他,包裹着他。他是他的丈夫,他合法且拥有无限的权力去支配他的妻子。

    磨合意外地很顺利,因为他们商量好了各自的家务,江天闻做饭,罗询包揽了洗衣服,打扫,洗碗,整理东西等等一切琐碎的事情。罗询在做饭这件事上意外的笨手笨脚,有一次江天闻在一旁手把手教罗询,罗询都能把菜炒得难吃的时候,江天闻便放弃了对罗询的治疗。

    当然,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罗询每天都能准时七点起床,然后去健身,接着工作,然后送刚刚醒的江天闻去上学。

    “你不去上课吗?”江天闻疑惑地问。

    “没事,我可以自学。”罗询在江天闻嘴边吻了一个,然后在江天闻难以苟同的复杂表情下开着车走了。

    那你上学是为了什么?只是混一个毕业证吗?江天闻搞不懂罗询,他好像从来都没搞懂过罗询。

    罗询带着江天闻去了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江天闻的身体存在一定的危险,因为子宫的发育不完全,因此需要一定的治疗。这个治疗,江天闻以为会是把他的女性器官给切割或是怎么的,但罗询告诉医生的要求是,治好子宫的发育不完全。江天闻对此不知情,只是跟着医生的治疗方案走。

    这半年来,江天闻感觉自己的月经规律了不少,而这时,林野又一次出行在他面前。他已经半年都没看到林野了,听崔重山说林野有一个未婚妻,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江天闻满脸问号,林野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别人?

    果然对于林野来说,他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吗!江天闻很气愤,亏他之前对林野还存有一丝丝愧疚。

    林野比以前好像更加沉稳一点,江天闻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他也不是很想在这时候见到林野,因为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和其他别的感受。江天闻刚想侧身让他,林野也移了一步挡住他,江天闻再移,林野又移,江天闻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林野,你要干嘛!”

    林野扯了扯嘴角,低头靠近江天闻的脸,粗粝的嗓音有苦涩的味道,咖啡味,江天闻很熟悉这个味道,林野只喜欢这一种牌子的咖啡:“结婚都不请我?忘恩负义?”

    “可能,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怕我去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