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罗询说破了嘴皮,江天闻也不肯立马点头,他一会儿一个担忧,一会一个觉得结婚没有必要。罗询其实不是很有耐心的人,终于在他所有的耐心告罄之前,江天闻还是慎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罗询只是偶尔去出租屋跟江天闻商量婚礼的事情便匆匆离开了,江天闻也努力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学习,只是每次罗询来的时候,罗询的冷淡疏离的态度让他有些难以适从。

    江天闻忽然有点后悔答应了这场荒谬的结婚,现在的罗询并不喜欢他,他只是想利用自己获得失忆前的记忆。可是,看着罗询每次把他做的饭菜吃得精光的时候,他又不可避免的心软了。那分开的话融进了米饭,被他一口口嚼下去怎么也吐不出来。

    罗询说的对,他舍不得。

    没过多久,罗询带着江天闻去了趟国外,拿了当地的结婚证,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婚礼便又回了国。婚礼只请了一些亲人和朋友,伴郎崔重山,伴娘是罗询的一个表妹,两个人的父母只来了母亲。这场婚礼实在不热闹,除了崔重山、许雏星和严御臣,其他人都觉得这是一场闹剧。

    这天阳光正好,万里无云,阳光射线很强烈,它辐射着静谧的小教堂也沾染了这热情的灼热。小教堂装饰了些白色花朵和绿色藤蔓缠绕的植物花束,通高的穹顶周围,洒落一些从七彩花窗透进来的细碎光影映在了罗询清冷的面庞上。罗询没有笑容,但他也没有不高兴的意味,他只是淡淡的,眼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态度来审视这个他未来的“妻子”。尽管这个妻子固执地认为他是男人,他不愿穿上女士的婚纱。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观察江天闻。与罗询全黑的西装不同,江天闻的西装上绣满了白色的花朵,浮雕的绣法让这件西装看起来很是夸张,但罗询却是觉得这样的江天闻有些美,所有的白色花朵盛开中,那一抹朱砂的璀璨遮盖了这世间万物的其他颜色,他全部的心神都随着江天闻向他走来的脚步而涌动着,以至于当他念出这句话时------

    “Ipromisetoloveyouwithoutreservation,tohonorandrespectyou,toprovideforyourhebestthatI,toprotectyoufromharm,tofortyouintimesofdistress,togrowwithyouinmindandspirit,toalwaysbeopenandhowithyou,andtocherishyouforaslongaswebothshalllive.”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地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与你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

    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这张唇嘟起来向他求吻的样子应该更美。

    在神父的祷告和指导下,双方交换了戒指,毫不犹豫的,罗询低下头,吻在他的唇上。江天闻没想到罗询会突然吻他,身体往后一倾,然而罗询搂住他的腰,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温软糯香的触感让罗询有点难得的迷失了自己。他微张嘴,把红唇含着抿,一阵酥麻的痒意分别传到两个人身体里的每个细胞,罗询睁开眼看到江天闻红透的脸颊和他紧闭的眼,没来由的他心中泛起一丝怜爱。一咬一合,你追我赶,微湿的津液涂满了彼此的唇,雾气弥漫。

    两个新人亲的太久让教堂的神圣破了个欲念的口子,神父咳嗽了一声,江天闻这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他红着脸微微推了推罗询,罗询有点被打断的不爽,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让江天闻更羞耻了。

    仪式完毕,掌声稀稀拉拉的响起,罗询心情却很好。他想:晚上我就把江天闻亲个遍,就算是把江天闻操烂在床上,也没人敢阻止他。

    他是他合法且唯一的丈夫。

    抛花束时江天闻随便的一抛,花束便落在了许雏星的怀里,许雏星也没刻意去抢花束,她有摄影的爱好,正当想给江天闻和罗询拍个照留个纪念,结果一个花束从天而降到她跟前。她正傻眼的时候,一旁的严御臣倒是笑得像个偷了“星”的猫:“宝贝,你看,老天爷都在催我们赶快结婚了。”

    “我都没毕业呢,结什么结。”许雏星捧着花朵,小声逼逼。

    严御臣把她和花束捧在怀里,温声道:“快了,雏星,我已经想娶你,想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