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小哥,姓甚名谁呀?不知家住何方?有几口人啊?”我问。

    他答:“宋黎,黎民百姓的黎,京城人士,家里唯我一人。”

    我夸道:“怪不得你是少年英雄模样,看来是心系苍生的大才啊!”

    “嗯。”他一口应下,浑不觉得我是在客气,好像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一时沉默。

    轮到他问:“你叫什么?”

    我害羞一笑,花容配花名,“我叫月河,月是月亮的月,河是银河的河。”

    “很璀璨。”他随口道。

    我一时恍惚,好似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不知怎的心情无端变得沉郁,遂闭了嘴不再多说,安静地跟着。

    直到夜晚,我们二人才站在城墙之外,戈壁中的城池,总是给人一种不容冒犯的威严。

    两道点着火,我才能勉强看清城墙上的二字——佑城。

    “可算到了。”我高兴地看向宋黎,他却是淡淡神情。

    “什么人?!”城墙之上有粗犷人声如雷响。

    “宋黎。”他自报家门。

    “末将失礼!”那人大喊一声:“开门!”便有细细簌簌的声音,接着就是城门被缓缓拉开。

    我跟着宋黎走进城,夹道两边齐齐站着两排战士,皆是戎装在身,神采奕奕,与这夜晚格格不入。我看得有些呆了,全然没注意身前的人停下脚步,一股脑地撞了上去。他的甲胄质量不错,硬度刚好,恰能将我撞得恍惚。

    “你还要跟着?”他问。

    我自是摇头,“自然不是,宋兄弟你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告诉我,镇北侯府在哪?”

    他微怔,又问我:“你去那做什么?”

    “我要些私事要办。”我如实相告。

    他又是片刻沉默后,突然转过身,朗声道:“请这位姑娘去喝会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