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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川府毗邻乌江,背倚青芽山,是一座山清水秀的府城。

    临川府地处中部平原,既非交通要道,也没有钱塘潮那样名扬天下的盛景叫人流连忘返,故而府城内的氛围一直都是不温不火,没有惊天的喧闹,也没有平静的死寂。

    每日里,大家都在悠闲度日。临川府乃是产粮重镇,在大唐天子治下,从没有饥荒之虞,即便是年景不好的时候,也有存粮度日,故而,常有致仕的官员在此定居。

    平安客栈是临川府的老字号了,在乌江上来往的客商一般都住宿在这里。这里干净整洁,价钱也很公道。

    最近一些日子来,客栈的天字独院被一个十分豪爽的客人包了整整一个月。平安客栈一共有天、地、人三种独居院落,其中天字独院价格最是昂贵,一日一夜十五两银子,即便是经常来往临川府,堪称豪富的京城粮商林家也不会奢侈到整月的包下独院。

    众人虽然好奇是哪里来的豪客,却无从打探,这包下独院的客人深居浅出,极少在人前露面,只是隐约看见过一个青衫老仆,精神矍铄的紧。

    “少主!”苍老的声音一句三叹,蕴藏着数之不尽的复杂感情。

    初冬的日头晒的人昏昏欲睡,无涯眯着眼睛躺在竹椅上一摇一摇的,比那些白须老人还要悠闲自在,只是眉宇间那一丝土灰色叫他看上去有些呆滞。

    桂老人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丝焦灼。

    被唐城击败后,他们主仆二人连驾驭法器飞行也是不能,只能靠着双腿走了数百里路,来到这临川府。

    桂老人及无涯自然不会缺钱,包下天字独院轻而易举。这一养伤便是整整一月,桂老人尚且好说,不过半月,便沉珂尽去,可无涯却不同。他被唐城一掌命中,当场便去了半条命,后来强撑着赶路,更是使得病症加重了不少。

    作为妖皇之子,身上自然不会缺少灵药,只是内伤易治,心病难医,无涯心中郁郁不乐,病症便缠绵往复,难复旧观。

    桂老人自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可这种事情本需要本人看透,外人所言,即便是再如何有理,也难入他的心扉。

    说起灵丹,便不得不对丹药做出一个区分。这世间灵丹种类繁多,但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种是用来修行增长修为,这种丹药吃起来必须谨慎,否则,丹毒便会侵入元液乃至元丹之内,最终侵染元神,使得修士长生梦灭;另外一种,则是疗治外伤、内伤,乃至神魂受创所用丹药,这类丹药仅仅是用来治疗,对元力毫无影响,故而,流传甚广,大多数修士都会带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桂老人看着颓废的无涯,甚是心痛。虽然桂老人只是一介奴仆,可无涯可是他看着长大,无涯修行以来一点一滴的进步都足以叫桂老人兴奋、骄傲,在心中,他是将无涯当做亲子看待,疼爱异常。

    这段时间以来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此刻,他终于再忍不住了。俗话说,人老成精,桂老人活了数万年,又是精怪,深明请将不如激将的道理。

    “少主!龙宫那小公主的确是人间绝色,只怕那仙界也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只是,她此刻却在那唐城的怀抱。少主,您在这儿发呆伤神,小公主会自己跑来与你相会吗?”桂老人的话淡淡的话如惊雷一般惊醒了无涯。

    无涯猛然直起了上半身,精、气、神三宝完足,不过一转眼,无涯就像是面条一般软了下去,又躺在了竹椅上,耷拉着脑袋说道:“桂老,我考虑了很久,那混蛋的战法我至今无法破解,更别提他还有不少的后手,就像对付你的那个神秘手印!”

    桂老人见无涯便如如此情绪化,非常失望,但也明白这是因为无涯从小便没有受过挫折。无涯从小便显露出极佳的修行天份,再加上他身为无天之子,有几个敢胆边生毛的和他为难,可以说,在无涯百十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是呼天天笑,跺地地哭。

    然而,初当大任,远征中土,本来也称顺利,可自从见了龙珠儿之后,无涯便是诸事不顺,先是在南海被冥月收拾了一顿。

    冥月剑术奇高,可无涯尚有追赶的余地,可唐城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只用了区区几道符篆,便将无涯弄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