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万民的心声，往后也不再重要。曾经费尽心力去求得的东西，轻轻一弹，瞬间化作尘埃，仿若从未存在。
“宝镜，你害不害怕，从今往后，孤成为那种将一切都视为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口吻似在试探，宝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用清澈的目光仰望他，“妾不该成为拖住王爷脚步的人，若然能走得更快，也请撇下我罢！”
她已不介意能否随之登顶，这一路的艰辛苦闷，继续下去只会将两人都变得平庸，泯然众人。
这不是她所乐意相见的。
子汇闭上了眼，无言地抱着她。
东宫在雪水叮咚之时回到京都，身子早已无大碍。一下朝，他便寻了间隙，率先去太极殿求见。
黄衣宦官见是他来，使了眼色，支开了其他舍人，踱步上前，毕恭毕敬，“殿下！”
“滚开！”
因他来势汹汹，众人皆匍匐跪地，不敢阻挠。一入殿门，却见一身着华服的妇人同圣上对弈，正是晋怀。
“儿臣叩见父皇，拜见八皇姑。”
晋怀手执黑子，勾了勾嘴角，淡淡都瞥了东宫一眼，“殿下可真得闲！跑到奉天养病，一待就是三个月轮。如今倒是有空，来探望你的父皇！”
东宫却侧脸不看她，上前两步，“儿臣此番乃是欲禀报父皇一事，不曾想——皇姑亦在此。”
“有甚么是不能当着晋怀说的？但说无妨！”
圣上的视线在二人之间绕转，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儿臣遵命。”
东宫拱了拱手，“儿臣近来通读《元帝春秋》一书，发觉其中颇有几处闪烁其词、言不符实之处。窃以为如此书目当不应流传于世，混淆视听。”
晋怀闻言冷哼一声，讥道，“殿下不知此乃何人所著？”
“自然知道，论礼，理应称他一声姑丈。但儿臣以为处事应公私分明。此书确有谬误，岂能徇私？”
东宫不为所惧，言辞坦荡。晋怀骤然明白此意为何，原来眼前这个侄儿，早已妄想摆脱慕容一族的羽翼。
此举，便是他杀鸡儆猴的开始。
万民的心声，往后也不再重要。曾经费尽心力去求得的东西，轻轻一弹，瞬间化作尘埃，仿若从未存在。
“宝镜，你害不害怕，从今往后，孤成为那种将一切都视为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口吻似在试探，宝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用清澈的目光仰望他，“妾不该成为拖住王爷脚步的人，若然能走得更快，也请撇下我罢！”
她已不介意能否随之登顶，这一路的艰辛苦闷，继续下去只会将两人都变得平庸，泯然众人。
这不是她所乐意相见的。
子汇闭上了眼，无言地抱着她。
东宫在雪水叮咚之时回到京都，身子早已无大碍。一下朝，他便寻了间隙，率先去太极殿求见。
黄衣宦官见是他来，使了眼色，支开了其他舍人，踱步上前，毕恭毕敬，“殿下！”
“滚开！”
因他来势汹汹，众人皆匍匐跪地，不敢阻挠。一入殿门，却见一身着华服的妇人同圣上对弈，正是晋怀。
“儿臣叩见父皇，拜见八皇姑。”
晋怀手执黑子，勾了勾嘴角，淡淡都瞥了东宫一眼，“殿下可真得闲！跑到奉天养病，一待就是三个月轮。如今倒是有空，来探望你的父皇！”
东宫却侧脸不看她，上前两步，“儿臣此番乃是欲禀报父皇一事，不曾想——皇姑亦在此。”
“有甚么是不能当着晋怀说的？但说无妨！”
圣上的视线在二人之间绕转，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儿臣遵命。”
东宫拱了拱手，“儿臣近来通读《元帝春秋》一书，发觉其中颇有几处闪烁其词、言不符实之处。窃以为如此书目当不应流传于世，混淆视听。”
晋怀闻言冷哼一声，讥道，“殿下不知此乃何人所著？”
“自然知道，论礼，理应称他一声姑丈。但儿臣以为处事应公私分明。此书确有谬误，岂能徇私？”
东宫不为所惧，言辞坦荡。晋怀骤然明白此意为何，原来眼前这个侄儿，早已妄想摆脱慕容一族的羽翼。
此举，便是他杀鸡儆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