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到“只走肾,不走心”,都会吐一口口水,骂一句渣男。

    可听到这句话的陆泽没有生气,更没有愤怒,只有铺天盖地的心疼。

    他慌乱地擦裴衍的眼泪,却被裴衍挥出右手狠狠打开。

    裴衍打着嗝道:“我很生气,就算你哄上一百遍,也哄不好的那种。”

    明明喜欢我,可还推开我。

    不想追你了。

    “……衍衍你别哭,”陆泽方寸大乱,“你听我解释——”

    “解释?”裴衍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陆泽眼睛刺痛,心神失守。

    裴衍趁机掰开陆泽的手,拉过盖在陆泽身上的被子,用被子裹住自己蹭蹭蹭退到床里侧。

    陆泽:“……”

    裴衍无视陆泽眼中的震惊,无情地拽走陆泽脑袋下的枕头。

    裴衍把脸转向枕头,胡乱地蹭掉脸上的泪。

    再看向陆泽时。

    那双眼睛明亮、剔透,虽闪着水光,却冰寒彻骨。

    裴衍很平静,更准确点讲,是漠然。

    他替陆泽说出解释:“你来找我试船戏,有两个目的,一是想验证你有没有喜欢上我,二是想检验你对演戏的忠诚度。”

    “你视演戏为信仰,愿意为演戏付出一切,可在白天你在拍吻戏时,你控制不住地想到了我……”

    裴衍伸出右手推开想凑近抱自己的陆泽。

    一边欣赏陆泽的狼狈,一边轻笑着道:“我说错了?”

    陆泽想辩解,可裴衍说得对。

    陆泽嘶哑地道:“你没有说错,可,”顿了一顿,真诚郑重,“你只对了一部分。”